“原來如此。”他嘴角微揚，體內靈力不自覺地按照新領悟的軌跡運轉，竟在周身隱隱浮現出一層淡金色光暈。
雖然轉瞬即逝，但這分明是佛門護體神通的雛形。
就在這時，石頭似有所感，猛地轉頭看向蘇夜所在方向。
兩人目光隔空相接，空氣中彷彿有無形火花迸濺。
石頭濃眉一皺，甕聲問道：“這位道友，有何指教？”
蘇夜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青雲門蘇夜，見道友佛門神通精妙，心生欽佩，不知可否同行，共誅妖邪？”
石頭銅鈴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上下打量了蘇夜一番，忽然咧嘴一笑：“青雲門的？俺師父說過，青雲道法玄妙，今日正好見識見識！”
鎮長見兩位高人達成共識，連忙上前作揖：“二位仙長若能聯手除妖，實乃我小池鎮之福啊！老朽這就安排酒席......”
蘇夜擺手道：“不必了，除妖宜早不宜遲。”
他轉向石頭：“石道友，我們即刻動身如何？”
“正合俺意！走！”石頭豪邁地一揮手中破煞金棒。
……
夕陽西沉，暮色漸濃。兩人沿著林間小徑前行，腳下落葉沙沙作響。
蘇夜側目看向身旁的巨石般的漢子，開口道：“石頭，你那金色狼牙棒應是佛門法器吧？”
石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乖乖，蘇兄弟好眼力！”
他拍了拍腰間金芒隱現的破煞棒：“俺師父說，這寶貝確實有些佛門淵源。”
蘇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我看你運使之法，不似天音寺那般精妙，倒更接近佛門護法金剛的路數。”
“嘿！”石頭一拍大腿，震得林中飛鳥四起：“蘇兄弟連這都瞧出來了？俺師父說過，金剛門往上數十幾代，確實跟佛門有些瓜葛。”
他撓了撓頭，銅鈴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憨厚：“可傳到俺這一輩，就剩些粗淺功夫了，師父說俺天生神力，最適合練這金剛伏魔的法門。”
蘇夜聞言，心中一動，天書功法在他體內緩緩流轉，隱約與石頭身上散發的佛門氣息產生微妙共鳴。
他忽然道：“我觀你方才施決時，真氣執行似乎不夠流暢？”
石頭瞪大眼睛：“你連這都能看出來？”
隨即壓低聲音：“不瞞你說，每次運使'金剛怒目'這招時，胸口總會隱隱作痛......”
蘇夜微微一笑，指尖在虛空中劃過一道玄妙軌跡：“若將真氣從此處流轉，再經檀中穴......”
石頭起初滿臉疑惑，但隨著蘇夜解說，眼中漸漸綻放異彩。
他忽然站定，按照蘇夜所說運轉真氣，周身頓時金光大盛，比先前還要凝實三分。
“神了！蘇兄弟，你這指點可比俺師父還......”石頭興奮地揮舞著拳頭。
話到一半突然噤聲，左右張望了下，壓低聲音道：“這話可別讓俺師父聽見。”
蘇夜聞言不由失笑道：“我對佛門之法不過略知皮毛，但方才觀你施法，倒也看出些門道來。”
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待此次除妖事了，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石頭聞言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好！好！求之不得！”
方才蘇夜寥寥數語的指點，已讓他茅塞頓開，此刻對這位看似文弱的青雲弟子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