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
信長領著藤吉郎甫一走出神宮大殿,柴田勝家、丹羽長秀等織田家臣便紛紛圍了上來。
起初,信長還以為大家是關切松平元康是否願意臣服的事情,不過柴田勝家一句話便道明來意。
“主公,臣等已經知道巖倉織田氏的暗謀了,這是統一尾張的最佳時刻!臣斗膽請願,迅速集結大軍揮師北上,討伐宿敵!”
柴田勝家慷慨激昂,戰意滔天。
“等會等會……”
信長皺起眉頭,抬手虛按,疑惑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柴田勝家、丹羽長秀等人齊刷刷地望向信長身後那猴子一般的猥瑣青年。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藤吉郎尷尬地撓了撓頭:“嘰嘰?”
這是猴子的一些小心機,有些情報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那麼以後的功勞就該有他一份,也能因此得到大家的認可。
信長的臉色變得難看,咬牙切齒道:“猴~~子~~~!!!”
“嗨嗨!”
藤吉郎陡然立正,咧嘴道:“主公,臣的嘴巴不把門,請主公勿怪!”
“還有誰知道了!”
信長黑著臉怒斥道,就準備早膳的功夫,這個屁眼不把門的夯貨就把這麼重要的情報說出去了!
“主、主公,就只有在場的我們知道……”
藤吉郎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沒譜,像是柴田勝家、丹羽長秀、池田恆興這種級別的部將,他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透過人家身邊的侍從傳遞訊息。
誰又能保證那些侍從能嚴格保守秘密呢?
信長看到藤吉郎眼神躲閃的心虛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欲要發作。
這次,一向看不起藤吉郎的粗漢,柴田勝家挺身而出擋在藤吉郎的面前,他本就反對此次非正式會談,說話語氣有些強硬:
“主公!臣真搞不懂了,三河那麼貧窮,松平元康又是弱主,而且兩家本就是世仇,松平元康身上有什麼神秘力量,讓您如此沉迷於令他臣服?”
柴田勝家此話,同樣也代表了一眾重臣的態度。
他們就搞不懂了,主公在家中力排眾議的結果,難道就是為了讓弱小的松平家臣服?
信長氣得牙根癢癢,“你們這群榆木疙瘩懂個屁!”
松平元康臣服所帶來的好處絕非只是眼前的岡崎,更何況竹千代手上有萬貫永樂錢!
那麼多的永樂錢,找鍛冶屋都熔鍊成鐵炮,都可以裝配一支鐵炮隊了!
像是這樣“敗家子”一般的花錢方式,當今世上也只有織田信長才幹得出來。
畢竟,鐵炮戰鬥的方式還未在戰爭中正式登場!
當然,信長在鐵炮隊做出成績之前是不會給家臣們透露的,不然這些家臣肯定每天都會騷擾自己,不讓自己搞什麼鐵炮!
特別是柴田勝家,這個傳統又固執的胖子!
這場談判的目的悄然發生了改變。
此時,藤吉郎剛才被信長提醒,俯在大殿門後偷聽裡面元康和於大的母子談心,忽然聽到裡面不得了的內容,臉色大變趕忙喊主公。
於是便有了信長帶領家臣衝進大殿的一幕。
“於大!身為織田家的女人,竟然敢把本家重要的情報洩露給敵人!織田家家規,戰前洩密者殺無赦!”
信長言語間拔出腰間武士刀,表情冷漠無比。
織田家臣們也紛紛按刀嚴陣以待。
另一邊,石川數正、酒井忠次等家臣見勢不妙,迅速衝進神宮大殿。
雙方以元康和於大為中心彼此對峙起來。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瞬間爆發!
現場的情況非常嚴峻,甚至對於元康而言是一次巨大的危機。
緊緊是一個照面,雙方的氣勢高下立判。
柴田勝家、丹羽長秀等織田家臣們都是歷經風雨的戰爭高手,那種趟著屍山血海所練成的強大威壓遠非松平家臣可以比擬。
平巖親吉、蜂屋貞次兩人是從小跟著元康奔波的陪同,沒上過幾次戰場。石川數正、酒井忠次也只是跟著先主松平廣忠在戰場上打過幾次醬油。
當下,織田家一方揚著高傲的下巴,根本沒有把松平家臣放在眼裡。反觀松平家臣則是一個個冷汗直流的緊張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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