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個屁啊!
兩年後的桶狹間合戰,今川義元被大魔王織田信長斬殺,今川家從此一落千丈。
傻子都知道跟著他混沒有前途,自己肯定要趁早捲款跑路了!
友野二郎兵衛欣慰地點了點頭,“有太原長老的囑託,您雖為人質,但依舊獲得了與今川家族人同等的待遇,回去之後不要忘記太守大人的恩澤啊。”
聽到這裡松平元康便心中明悟,今天友野二郎兵衛這位大老闆親自來到娼館找自己,肯定是今川義元授意試探自己的心意。
松平元康向駿府城的天守閣方向慨然俯首,熱淚盈眶道:
“太守大人待我如子,臣感激不盡!”
友野二郎兵衛再次點頭,這下太守大人總該會放心他回去了吧。
而就在這時候,屋敷外突然傳來一道慘叫聲。
“啊!!!”
兩人先是愣了愣神,旋即臉色陡然一變。
侍從急忙拉開屋門,喧譁的聲音立刻如洪流般湧了進來。
“松平殿下!友野大人!瀨名殿下把阿春……殺了!”
“納尼?!”
友野二郎兵衛瞪大了眼睛看了松平元康一眼,裝模作樣地驚呼道:
“怎麼會這樣?!”
他當然知道原因!
瀨名是出了名的小心眼,阿春已經是被她弄死的第二個遊女了。
緊接著,一名滿手鮮血的少女衝進屋裡,丟掉染上鮮血的肋差,衝著松平元康聲嘶力竭地吶喊:
“松平大人,妾身把阿春殺了,這下您只屬於妾身了!”
松平元康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這個瘋女人怎麼又來鬧事了!
時年15歲的瀨名是典型的日本風格女人,在這個時代的日本人眼裡算是美女級別了,但以家康的審美僅僅達到及格。
本應是勉強可以下管子的少女,卻因為喜歡將牙齒塗黑,小臉更是塗成鬼一樣白,這實在讓家康有些生理排斥。
而且她仗著自己是瀨名家公主的身份三天兩頭找元康的麻煩,讓家康頭痛不已!
她就是個徹頭徹尾鄉野潑婦!
擁有前世記憶的松平元康實在是瞧不上眼,他喜歡的是那種膚白胸大屁股翹的女人,瀨名沒長在他的審美上,和這種女人同床共枕生孩子,會讓他覺得自己被玷汙。
“胡鬧!”
松平元康皺起眉頭,自己的玩物被弄壞了心情不爽,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
“石川數正!老子不是讓你在娼館外面守著別讓她進來嗎?給我滾過來!”
“哈!”
只見庭院外面應了一聲,一名神色陰鬱的年輕武士,拖著一具仍有餘溫的屍體進入屋敷。
他的個頭不高,衣衫襤褸,卻能給人一種很沉穩的感覺。
“主公。”石川數正跪坐下來向元康俯首。
石川數正,年25,松平家譜代家臣,元康人質時期的重要陪臣之一。
松平元康看著地上衣不蔽體的屍首,冷聲質問:
“誰給她的刀?”
“正是臣下!”石川數正黑著臉,語氣不滿道:
“您整日在娼館沉迷酒色便是受此女蠱惑,她死得好,這樣您就能重新振作起來!”
“你個蠢貨!”
松平元康破口大罵,這些冥頑不靈的古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迷惑今川義元。
一個貪財好色的庸主,更能讓統治者更加放心。
友野二郎兵衛見狀連忙告退:
“既然瀨名殿下和石川大人都來了,這就是您的家事,在下多有不便就先行告退。”
“慢走不送。”
友野二郎兵衛離開後,瀨名流著鼻涕水大聲哭喊道:
“新婚前夜去娼館留宿,松平大人,您到底有沒有把妾身放在心上啊!”
“沒有。”
松平元康果斷回答。
“哇哇哇——”
少女哭得更傷心了。
石川數正臉色難看,苦心勸道:“主公,您至少安慰一下吧!瀨名殿下也是逼不得已。”
“你這麼在意,那你娶她?”松平元康言辭犀利。
“啊這?”
石川數正無奈搖頭,重重嘆息:“太胡鬧了!您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這樣的主公真的擔得起遠在岡崎的大家的厚望嗎?”
忽然,前庭再次響起凌亂的腳步聲。
元康眯了眯眼,今天還真是格外熱鬧啊!
“今川家少主駕到!”
屋敷內的眾人,包括元康在內,皆是向迎面走來的貴公子俯首行禮。
“少主大人!”
眾人齊聲道。
時年20歲的貴族武士,言談舉止帶著京都公卿家的儀態,在見到地上赤裸的屍體與滿手鮮血的瀨名,頓時心痛不已,連忙俯下身子對瀨名安慰道:
“瀨名,不過是一個遊女的性命罷了,有哥哥在不要害怕。”
旋即,他抬起頭怒視元康,咬牙切齒道:
“松平藏人佐元康,你不願意娶她,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