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岡崎西南方向不到一公里的位置,有一家歷史悠久的佛寺,其名為大樹寺,岡崎周邊的町民都會在戰爭時期來到大樹寺祈禱自己的丈夫或兒子能平安歸來。
嗖!
寺院裡,陡然一支箭矢激射,竟是把手腕寬的木製靶子直接射爆!
“漂亮!”
松平家康拍手叫好,家臣們也唏噓不已。
那射箭的中年武士,乃是侍奉松平家的譜代家臣,岡崎有名的弓眾,內藤正成,也是歷史上被譽為“東海第一強弓”的弓術達人。
“甚一郎,以後你就待在我的身邊,成為和蜂屋貞次、平巖親吉一樣的近侍吧!”
松平家康看中了內藤正成的弓術能力,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能侍奉主公左右,乃是臣最大的榮幸!”
內藤正成俯下身行禮,向上位者表達忠心,“主公,您看臣這一箭,比那鐵炮如何?”
松平家康若有所思,微微頷首道:“四十米內,鐵炮略勝,四十米外,你的弓箭完勝!”
“嘁!看來臣還得多練!”
內藤正成略有不甘地回應道。
大樹寺的庭院裡,家康另一邊有位青年武士,他相貌普通,卻給人一種寬厚老實的感覺。
他便是從家康做人質時期便侍奉松平家的岡崎眾,高力清長。
“有時候武力並不是解決紛爭的唯一方式,文化入侵的力量也是極為可怕!”
高力清長手持大樹寺的佛教經書,眼神平靜地說道。
他合上經書,跪伏在家康身旁行禮道:
“主公,這些年三河國的內戰引得民不聊生,大家疲憊於戰爭,最近到大樹寺、願照寺、本宗寺等附近寺廟的百姓越來越多了……臣以為您最好施以仁政,先安撫百姓的內心,然後再發動對吉良家的戰爭。”
松平家康點了點頭,戰爭是一件很花錢的事情,剛才負責銀座統籌的大久保家也傳來訊息,在織田信長提走5000貫永樂錢之後,銀座也開始空虛起來。
“能用最小的代價解決吉良家這個燃眉之急,是我的目標,也是諸位的目標!”
“如此甚好!”
高力清長跪伏在地,高聲道:“感激主公為三河黎明百姓做出的努力!佛祖保佑!”
這時候,石川數正已經安排好了接見外賓的屋敷前來彙報。
“主公,廂屋已經準備妥善,就是不知道魚兒願不願意上鉤了。”
石川數正話音剛落,小姓松平又八郎慌忙跑了過來,指著外面氣喘吁吁道:
“主公!來了!”
只聽大樹寺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兒嘶鳴,一名身穿華麗狩衣的少年,手持二引兩家紋的旗幟,邁著六親不認地步伐走了進來。
少年身後有十幾名隨從,他們一個個眼高於頂,十分傲慢的樣子。
沒錯,是傲慢!
少年揚起下巴,一眼便看到庭院裡如眾星捧月般的家康,指著家康的鼻子傲慢道:
“你就是松平家康?”
“八嘎!竟敢直呼主公名諱!”
內藤正成猛地攥緊手中箭矢,恨不得一箭把少年射在牆上!
一眾家臣見狀都冷著臉看著少年。
“我乃西條吉良家當主,吉良西尾!論家格,你松平家原本還只是本家的眾多家臣之一呢!直呼名諱又能如何?”
吉良西尾自恃清高,對隨從使了一個眼色。
隨從丟了五六條鯽魚在家康腳邊。
“你要的魚我帶來了,幫我奪回吉良莊的支配權吧!”
家康聞言瞬間呆愣住了。
不是,幾條破魚就想讓我出手幫你?
這小子還真是愣頭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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