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妹妹套不著家康。
以阿市為餌,引家康上鉤,待到生米煮成熟飯,松平家還不乖乖就範?
大高城、鳴海城,信長全都想要!
本來就是尾張的領地,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收回,同時還不會落人口實,豈不美哉?
信長總喜歡不安常理出牌,但不可否認的是往往能出奇效。
他希望這次也能和以往一樣,一鼓作氣拿下松平家康!
信長掐著時間,他知道年輕人火力旺盛,估計一時半會戰鬥不會結束,硬是等了一個時辰,這才帶著隨從烏烏泱泱地殺了過來。
織田信長看到妹妹頭髮亂糟糟的,臉蛋緋紅,嘴角更是掛著口水絲,心想大功告成,他頗為得意,但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位。
“混蛋!松平家康,你成為大名之後就不把我織田家放在眼裡了嗎?你竟然玷汙我這可愛的妹妹!”
織田信長大發雷霆,甚至都拔出了佩刀宗三左文字,身後跟著的隨從嚴陣以待,強大的氣勢能嚇退任何一個年輕男子。
這時候,松平家臣見勢不妙也匆匆趕了過來。
石川數正一眼便看到躲在主公身後的少女,她那種歡愉事後的神態,立刻明悟過來,心中暗道不妙。
糟糕!主公上了織田信長的大當了!
石川數正從來不會懷疑主公的男人本色,遊走於娼館遊女的男子怎麼可能會放過清純可愛的阿市小姐?!
他當即帶著酒井忠次、平巖親吉等人站在家康一側。
對峙的緊張氣氛瞬間瀰漫來開。
然而,清州城畢竟是織田信長的地盤,一簇簇火苗猶如魚龍那般,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
本多鍋之助膽子最大,眉毛倒豎呵斥道:
“阿市小姐能傍上我家主公是她的福分……”
酒井忠次老臉一黑,這孩子啥都行,就是腦袋不太靈光!
這話說出口,明擺著就是頂鍋了嘛!
酒井忠次連忙打斷鍋之助,接過話來說:
“我家主公乃是正人君子,定然不會再沒有迎娶阿市小姐之前玷汙人家清白!上總介大人,請您不要血口噴人!”
織田信長氣得吹鬍瞪眼,厲聲呵斥道:
“你瞅瞅你家主公把我妹妹幹成啥樣了?還敢狡辯?!松平家康,都已經宣佈成為大名了,你敢做不敢當嗎?!”
戰勝今川義元之後,織田信長的氣場已經今非昔比,尋常人根本不敢忤逆。
但是——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松平家康早就猜到這是織田信長的餿主意,坦坦蕩蕩地朗聲說道:
“都別慌張!讓阿市小姐自己說,我有沒有玷汙她的清白!”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到家康身後的少女身上。
只見少女有些懵懵懂懂地站了出來,搖搖頭迷惑道:
“哥哥,還有大家,你們都在幹什麼啊?”
織田信長使勁眨了眨眼睛,給妹妹使眼色,關切道:
“阿市,別害怕!他要是欺負你了就給哥哥說,哥哥幫你出頭!”
阿市不是個怯場的人,自然不會害怕,只是她不願說謊,坦誠道:
“真的沒有!”
“那你襪子怎麼都脫了?”
阿市氣鼓鼓地跺腳,她生氣的樣子也很俏皮可愛。
“是家康哥哥在給我足底按摩!”
“納尼?!”
織田信長連忙壓下阿市的聲音,對家康訓斥道:
“你看你乾的好事,把我妹妹都幹傻了!”
“你在胡說什麼啊!哥哥!”
阿市是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對男女那點事不懂,但她還是明白什麼是唐土按摩。
第一次按摩的那種感覺很奇怪,舒服又不舒服的,只是不知道最後那一口熱魚湯是什麼東西而已,應該是某種配合按摩的特殊藥材。
不過眼下的情況不是說按摩醫術的時候,得解釋清楚不能冤枉人家。
“家康哥哥對我很體貼,你們不要想得那麼齷齪!”
阿市一個勁地替家康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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