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剛越看越是難受。
心裡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老師？”
唐三滿臉疑惑，順著玉小剛的視線望去。
當看清那紅髮女子面容時，便問道：“那位就是你之前說的……柳二龍阿姨？”
玉小剛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視線停留在，柳二龍的無名指上，戴著那枚閃著銀光的龍紋戒指。
曾幾何時。
那裡本該戴著，他送的婚戒。
唐三眯起眼睛問道：“那她身邊的人是……”
玉小剛道：“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
唐三敏銳地察覺到，玉小剛狀態不對，就輕輕拉他的衣袖，道：“老師，我們先走吧。
就在這時。
柳二龍突然轉頭，看向噴泉方向，目光正好與玉小剛相遇。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玉小剛渾身僵硬，心臟狂跳，腦海中快速閃過，無數他們曾經的畫面。
初見時，她明媚的笑容，修煉時她專注的側臉，婚禮上她含羞帶怯的模樣。
以及，他在逃婚之後，聽說柳二龍發狂，摧毀半個禮堂的訊息……
他以為再次相見，會在柳二龍的臉上，看到憤怒，怨恨，或是悲傷。
但柳二龍在看到他後，只是微微一愣。
隨即，便禮貌性地點頭示意。
緊跟著，自然地轉過頭去，繼續與林昆歡笑交談。
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舊識。
這種徹底的漠視，比任何種報復，都更讓玉小剛痛苦。
“老師！”
唐三用力的拽了他一把，玉小剛這才如夢初醒。
接著，踉蹌著被徒弟，拉進一條小巷。
陰暗的巷子裡。
玉小剛背靠牆壁，緩緩滑坐在地，雙手深深插入髮間。
“她……她完全不在意了……”
唐三從未見過，老師有如此失態，便蹲下身去，急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阿姨怎麼會有未婚夫了？”
玉小剛的聲音，如同夢囈：“都怪我……當初新婚之夜逃走了……”
“她傷心，也是正常的……”
“什麼？”唐三猛地提高音量，“這根本不是您的錯！”
玉小剛茫然抬頭，對上唐三憤怒的眼睛。
唐三斬釘截鐵地說道：“您可是聲名遠揚的大師啊！”
“女人能愛上您，那是她的福分，就算您做了傷害她的事情，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既然愛您，自然要理解您啊！”
“所以，現在卻愛上別人，那就是她的錯！”
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彷彿天經地義。
玉小剛被這扭曲的邏輯震住了，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是……這樣嗎？”
玉小剛喃喃自語道。
“當然！”唐三信誓旦旦的說道：“所以我覺得，這位柳阿姨其實是故意找別的男人，讓您生氣的。”
“這叫做欲擒故縱，她就是想讓您在意她。”
巷子外的陽光，照不進來。
玉小剛的臉，隱藏在陰影中，表情晦暗不明。
曾幾何時。
他因為比比東的拋棄，而痛不欲生。
發誓絕對不會成為，那樣傷害別人的人。
可如今。
聽著徒弟這番極端的言論，他內心竟詭異地，感到一絲安慰。
“欲擒……故縱？”他一臉好奇的問道。
唐三自信地點了點頭：“您想啊，她要是真的不在乎你了，肯定會走的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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