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
爆喝伴隨粉筆頭，像是子彈射在路明非腦門上，留下一個白粉印子。
“我投降！”
路明非被嚇一激靈，條件反射般的舉起雙手。
“浮躁！真是浮躁！明天就要一模了。你忘了上次階段測驗，考了多少分了嗎？”物理老師手扶在講臺上，發射出物理和魔法的雙重傷害，陽光下閃爍著他晶瑩的口水，混合著大蔥的辛辣氣味。
前排的蘇曉檣反應極快，物理老師剛做出噴射的動作，她急忙拿起物理書，將物理老師的物理攻擊全部攔下。
蘇曉檣回過身，朝向路明非帶著勝利者的笑。
高考前第一次模擬考試，是高考前最重要的考試。
一模的分數，基本上和高考分數大差不離。
不管是學校還是學生都極為重視。
而學生嘛，考前總是浮躁。
這時候，找一個典型來殺雞儆猴，再合適不過。
仕蘭中學是個貴族學校，學生家長又都是社會精英，誰家是區長的兒子，誰家裡面有礦。
老師們，門兒清！
路明非則是這所學院的異類，父母職業算是不錯，是考古學家，卻從未在家長會中現身。
他的監護人落在叔嬸身上。
物理老師是路明非班的班主任，嬸嬸曾在與物理老師的交流中說過，我們把路明非交到學校手上，您就儘管教育就行，要打要罵，不管是哪種我們都支援！
但對於路鳴澤卻又換了種說法，明澤這孩子是順毛驢，老師越是鼓勵，他學習就越是起勁。
路明非沒當過驢，但“雞”的角色卻是經常發生。
“把手放下，我又不槍斃你，給我站起來！”物理老師冷聲呵斥。
“明白！”路明非聽話的彈射起來。
靠，又去那了！
他握了握手心上，玻璃水晶隱隱散發著紫色的光。
路明非最近經常神遊。
那個世界巨蟒般的銅管虯結，沉浸在灰霾中。
混亂和死亡是那裡的主旋律。
他的視角一直鎖定，類似於吃雞遊戲中的360度視角，他可以選擇從不同視角來觀察這個世界。
物件則是一個扎著兩個長辮子的紫發女孩。
好在，目前為止，這種觀察是單向的。
路明非搖搖頭，把思緒收回。
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老師，對不起。我.....”
還不待他說完。
物理老師不給他貧嘴的機會，直接呵斥道：“你知道我們學校的學費是多少嗎？一年二十萬！你嬸嬸給你交著這麼貴的學費，就是讓你上課發呆的？”
“我的父母每月都給我打......”
“打什麼？打電話嗎？他們但凡問過你一次日常的表現，你也不至於每次理綜考試和數學考試拖我們的後腿！”
本著理科好找工作的願景，在嬸嬸周密的謀劃中。
路明非被迫選擇了理科。
就算考不了985、211，考個普通本科也是好找工作的。
大不了去學土木嘛！
管吃管住，沒人疼，沒人管。
先天打灰聖體！
“你不用說了，出去到走廊上，給我寫5000字檢討，下午給我交上來！”
教室裡安靜了。
同學們浮躁情緒消失，眼神中充滿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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