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人影射在地上,拉得老長。
送親隊在三道河子停留了很多時間,因此範桶撂下一句狠話後,直接就走了。
今天夜幕降臨之前,還有一個村子要去,並且還要回到縣城裡,時間很急促。
要知道晚上的野外,很不平靜。
“歐陽瀟,恭喜啊恭喜,一次性娶了兩個貌美如花的老婆。”
“可是羨煞死本村長。”
“今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喊我幫忙,啥都好說。”
封不住點頭哈腰送走範桶等人,立馬換一副嘴臉,笑呵呵地過來打招呼。
彷彿剛剛不是他給歐陽瀟下絆子。
而他雖然話是對歐陽瀟說的,但是眼睛卻一直沒有看向對方。
而是一隻眼看玉軟花柔的林姍姍,另一隻眼看著姿容英秀的木元寶,剛好夠用。
色眯眯的,表情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不需要!”
歐陽瀟冷聲回應,眼睛一撇,殺氣外露,讓封有冰瞬間一呆。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不易動刀殺人,他早已將封不住屍首分離。
一時之間嚇得封不住直接愣住,他這一瞬間感覺歐陽瀟很是陌生。
“走吧。”
歐陽瀟又看向林姍姍和木元寶,聲音儘量溫柔許多。
畢竟是他這一世的老婆,雖說才剛剛認識,還不熟悉。
“姐姐,我扶著你。”
木元寶攙扶著林姍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歐陽瀟。
她警惕性十足,除了林姍姍,看誰都不想好人。
她覺得歐陽瀟和那些男人一樣,無非是覬覦自己和林姍姍的美貌而已。
“哼!”
看著歐陽瀟等人走遠,封有冰才敢惡狠狠,冷哼一聲,彰顯自己的不滿。
他可是三道河子村長,怎麼可能被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歐陽瀟嚇到。
雖說歐陽瀟背上揹簍,人模狗樣,有一絲絲獵戶的味道。
但是別人或許不清楚,他以及全村大部分人都知道,歐陽瀟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
否則家裡會沒有吃的?
要不是有人救濟,怕是早就餓死好幾個月了。
他今天倒要看看歐陽瀟敢不敢進山打獵。
只要歐陽瀟敢進山,他就敢偷了歐陽瀟的家,兩排車,瘋狂蹬,想想就很麥斯。
他也不怕精絕人亡。
因為他要報復:
既然歐陽瀟的老子搶了他的女人;
那他就要睡了歐陽瀟的女人,這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這裡就是咱們的家。”
“食物沒有了,我去後山碰碰運氣,打個野味回來充充飢。”
歐陽瀟帶著兩女來到家門口,交代一句後,就朝後山移動。
現在天色昏暗,正是野獸出來覓食的時刻。
比如,野兔,野雞,野豬,傻狍子等。
再加上他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再不去後山,依靠僅剩的一點體力去打獵,怕是隻能活活餓死。
“這…”
林姍姍本來以為跟著歐陽瀟這個獵戶,可以過得好一點。
因此她才會拉下臉面,求歐陽瀟收留自己,以及好姐妹木元寶。
但當她們看到這一處斷壁殘垣的房屋,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是正經獵戶的住處?”
這牆怕是擋不住寒風的洗禮。
推開搖搖墜墜的屋門,裡面滿地灰塵,雜亂無章。
她們不敢相信歐陽瀟,身為獵戶,就住在這種房子裡。
狗都不住,更別說人了。
“珊珊姐,咱們走吧,這獵戶,怕是一個冒牌貨。”
“估計今夜就要強逼你圓房,然後再讓你賣身賺錢,供他享樂。”
木元寶眉頭緊鎖,鄙夷看著四周,竟沒有一個可以坐著休息的地,更別說躺著了。
她可是從送親隊裡聽說,獵戶雖說是理想嫁人物件,但也分為三六九等。
最垃圾的獵戶,拿著獵刀弓箭不幹人事,與山賊同流合汙,打家劫舍。
更有甚者逼迫自家婆娘賣身來換取錢財行樂。
她覺得歐陽瀟就是這類獵戶。
說罷就要拉著林姍姍逃離這裡。
“元寶妹妹,現在天色這麼晚,就連官差都不敢在野外過夜,咱們又能跑到哪裡去。”
“暫且看看吧,要是所託非人,大不了用此解決餘生。”
“反正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也是受夠了。”
林姍姍掙脫木元寶的拉扯,從懷中掏出鑲有紅寶石的匕首,語音輕柔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