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初刻,三道河子村迎來第一群不速之客。
“範桶老弟,這裡就是三道河子村?”
“怎麼這麼殘破不堪?難道遭受過山賊洗禮?”
張三看著斷壁殘垣,到處冒著黑煙的三道河子村,大失所望。
幸好他知道歐陽瀟賺了不少錢,否則這次請假出來就虧了。
同時範桶也許諾,今日之行,所得好處一人一半,甚至還有比花魁還俊美的小妞。
這讓張三更加下定跟著範桶出來的決心!
“嘿嘿…管這麼多幹啥,山賊們和官府有協議,白天不得出來。”
“只要我們日落西山前回到縣城就沒事。”
範桶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這麼多。
這裡面的油水很足,負責為什麼他會賴在這個位置上不走。
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可是門清。
否則也不可能有錢買一匹馬,君不見張三地位比範桶高,都沒有馬騎。
……
“歐陽瀟!快出來!今天是收人頭稅的日子!”
範桶騎著馬,嘴角帶著殘忍的冷笑,眼神貪婪地掃視著正在建設但依然破敗的村莊,囂張跋扈道。
“哈哈哈!”
手下衙役們,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冷笑,耀武揚威般肆意破壞一些剛剛修補好的牆面。
“瀟哥兒…”
所有男村民在薛任貴的帶領下,沉默、迅速地聚集到歐陽瀟身邊。
他們一個一個眼神沒有恐懼,只有憤怒、兇狠,動作統一,形成一股以歐陽瀟為核心的壓力場。
只要歐陽瀟一聲令下,他們就敢一擁而上,把範桶綁下馬來,聽候發落。
在經歷狼群、山賊雙重洗禮後,這些村民都是見過血的真漢子,豈是這些酒囊飯袋衙役們能夠抗衡的。
更有甚者,比如李鐵柱幾人,更是將長斧、長槍握在手裡,虎視眈眈盯著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衙役們!
“嗯…稍安勿躁。”
歐陽瀟表情凝重,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如果不懂後者,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莽夫。
而莽夫的下場通常都會悽慘。
“這是人頭稅,五兩銀子!”
歐陽瀟從懷中五貫銅錢,扔給範桶。
現在的羽翼未滿,不是翻臉的時候。
因此只要範桶願意按規矩辦事,他也樂得配合。
至於仇恨,等時機成熟後也不晚。
“嗯?”
範桶伸手接過扔來的銅錢,病掂了掂。
他有些驚訝歐陽瀟真的可以輕而易舉拿出五兩銀子,看來張三所說不假!
“五兩銀子只是你和你老婆們的。”
“他們也需要交人頭稅。”
“我見他們一個一個都拿著鐵器,就按獵戶算,一個三兩銀子。”
“只是他們沒有獵戶憑證,因此要多加錢,一人五兩銀子!”
“一共是三十五兩銀子!”
範桶冷笑道。
同時不著痕跡般把五貫銅錢收入囊中。
既然歐陽瀟有錢,那他就要獅子大開口,好好薅一把。
“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鐵柱忍不住,惱羞成怒道。
“呵~爾等刁民,私藏武器,意欲何為?”
張三在和範桶隱晦的簡單眼神交流後,從衙役群中站出來。
他原本就看李鐵柱不滿,當即陰險反懟道。
他希望李鐵柱出手,這樣就有充足的理由將對方當場擊斃!
在大乾,襲擊官兵可是死罪!
他張三雖然只是一個低階守城兵,但是也是在編制的官兵!
屋內。
“妹妹,是範桶來收人頭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