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陳董今天來我這業務部，有何貴幹。”
陳贊喝著茶，水蒸氣下的則是一張笑眯眯的臉。
“也沒什麼，這不是來慰問一下老前輩嘛，順便......再問您幾個事。”
對於陳贊，燕明哲在整個星雨裡面，算是最熟的。
因為當初陳讚的檔案，就是他審批的。
只是讓燕明哲沒想到的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實習生，今天居然一躍成為了星雨集團的董事長，還是劉東欽點的。
得到這個訊息時，燕明哲只能感嘆，不愧是劉東，居然隱藏的這麼深，不動聲色的就把私生子給塞進公司來了。
“陳董您客氣了，有什麼想問的您儘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贊放下茶杯，表情嚴肅，氣勢逼人。
“燕老您認為，劉叔的死，真的是食物中毒嗎？”
語言犀利，氣勢十足，就連燕明哲都不禁動容。
“劉董的死，對整個星雨集團，都是莫大的損失。”
“尤其是我們這些和劉董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傢伙，最是傷心難過。”
語氣真誠，讓人聽了潸然淚下。
陳贊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做業務的，情緒和表情的控制已經爐火純青，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燕老您也不必太過傷心，逝者已逝，我們這些生者能做到，是要讓星雨集團越做越大，以告慰劉叔在天之靈。”
“陳董您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宏圖壯志，實在令人佩服。”
眼看這個方法沒用，陳贊繼續問道。
“燕老，如果讓您在我和趙新武之中選一個，您會選誰呢？”
燕明哲沒想到，陳贊竟會問這個問題，思慮了幾秒，燕明哲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董，您想必也知道，在您之前郭振宇就已經問過我了。”
“但我只想讓星雨集團壯大，報答劉董的知遇之恩。”
“至於誰當這個董事長，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很典型的中立派言論，誰也不站隊，老實本分做自己。
但這，卻不是陳贊想要的答案。
如果不是秋語堂昨晚和他說了，陳贊還真就相信了燕明哲的話。
“燕老精貫白日，赤膽忠心，小輩佩服，在此小輩替劉叔感謝您對公司做的貢獻。”
“陳董言重了，言重了。”
“不過，贖小輩多嘴一句，從古至今，中立派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尤其是其中一方疑心重的時候。”
言盡於此，陳贊起身告辭
“如此，就不打擾燕老的工作了。”
......
回到辦公室，陳贊逐字逐句的分析起燕明哲的話。
隨後得到一個結論。
“這個燕明哲，做事滴水不漏，說的話完全沒有一點破綻。”
不過陳贊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最後說的那句話，便是對燕明哲的警告。
之後不管燕明哲是找他揭發趙新武保命，還是和趙新武合力對付陳贊，都是陳贊想要的結果。
就是要這些老狐狸急，急了才有破綻。
“而且，兩人也不見得會對對方無條件信任，為了保命，肯定都留著對方參與謀殺的把柄。”
而陳贊，要的就是這些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