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卻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激動得方向盤都差點沒握住。
“大……大爺！您……您是說，您願意收我為徒？”
“你的根骨，還算可以。”黑袍睜開眼，打量了他一下，“雖然錯過了最佳的修煉年紀，但跟在我身邊，學點皮毛，對付一些凡人，也足夠了。”
“真的嗎？太好了！師父！請受徒兒一拜！”秦小春激動地就要鬆開方向盤磕頭。
“開你的車。”黑袍冷聲道。
“是是是！師父！”秦小春嘴上應著，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等我辦完一件事，就帶你回山。”黑袍說道。
“師父您要辦什麼事？徒兒給您搭把手？”秦小春裝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殺一個人。”黑袍的語氣，變得森寒，“一個叫秦小春的小子。”
秦小春心裡一咯噔，臉上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嗨！原來您老人家要找的是他啊！”他一拍大腿，“那小子我知道！就在我們這兒的小河村！以前是個傻子，後來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會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在村裡作威作福！我還被他欺負過呢！”
他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
“就他那點本事，哪是您老的對手？”秦小春繼續吹捧道，“以師父您的神通，吹口氣都能把他給吹死了！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啊！”
黑袍聽著這番話，很是受用。
雖然他知道這個“徒弟”是在拍馬屁，但聽起來就是舒服。
“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而已。”他冷哼道，“帶路，去小河村。”
“好嘞！師父您坐穩了！”
秦小春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加速，朝著小河村的方向，飛馳而去。
他要把這個老怪物，引到他為他精心準備的葬身之地。
計程車在鄉間小路上顛簸著，揚起一陣塵土。
秦小春專挑那種坑坑窪窪的爛路開，美其名曰“抄近道”，實際上就是為了讓身邊的黑袍不好過。
可惜，黑袍穩如泰山，這點顛簸對他來說，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他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秦小春見狀，眼珠子一轉，開始沒話找話。
“師父，您老人家真是太厲害了！剛才在酒店門口，那些警察的槍跟燒火棍一樣，打在您身上一點用都沒有！您那是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身吧？”
“哼，區區凡鐵，也想傷我？”黑袍不屑地冷哼一聲，顯然對秦小春的吹捧很是受用。
“那是那是！”秦小春連忙附和，“師父您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徒兒我這輩子能拜您為師，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車開到了小河村的村口。
看著眼前熟悉的村莊，秦小春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楊武已經死了，接下來，就輪到他背後的這個主謀了。
“師父，小河村到了。”他停下車，“不過那個秦小春，不住在村裡，他住在村後面的神龍山裡。那地方車開不進去，得坐船，穿過一個叫神龍湖的大湖才行。”
“帶路。”黑袍言簡意賅。
秦小春點點頭，領著黑袍下了車，朝著村後的神龍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