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心神,引導這股力量,衝擊內煉壁障!”
秦小春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在她們腦海中炸響。
三女不敢怠慢,強忍著經脈撕裂般的劇痛,開始按照他的指示,嘗試著去接納和引導那股不屬於自己的龐大力量。
石室之內,四人的氣息開始以一種玄奧的韻律交織、旋轉。以秦小春為中心,形成了一個能量的漩渦。血池中蘊含的血煞之氣,也被這漩渦吸引,化作絲絲紅線,被秦小春吸入體內,煉化之後,再轉化為更精純的能量,灌入三女的身體。
她們的修為,開始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瘋狂暴漲。
就在小河村後山墓穴中,一場禁忌的修煉正在進行時。
千里之外,一處不見天日的陰暗洞府中。
一個身披黑袍、盤膝坐在石臺上的身影,猛地一顫。
“啪。”
在他面前,一排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魂燈中,最右側的一盞,應聲熄滅。同時,石臺下方一個瓦罐裡,傳來一聲細微的破裂聲。
“楊武死了。”
黑袍下,傳來一個沙啞乾澀,如同兩塊砂紙在摩擦的聲音。
“不但死了,連我種在他體內的子母魂蠱都被人毀了。有意思。”
“師兄,我就說,這個姓秦的小子不好惹吧?”一個猥瑣的聲音從洞府的陰影裡傳來,天丐佝僂著身子,點頭哈腰地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您看,這才幾天功夫,您佈下的棋子就廢了。”
黑袍人沒有動,洞府內的氣溫卻驟然下降。
天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嘴。
“崑崙那邊,怎麼說?”黑袍人問。
“燕大人很不高興。”天丐的腰彎得更低了,“他派人傳話,說天門開啟在即,我們的動作太慢了。他讓我轉告師兄您,他因為曾向秦宗仁發過誓,不方便對秦小春這個小輩親自動手,所以,祭品的事情,全指望咱們了。如果再出岔子……”
“他想怎麼樣?”黑袍人的語氣裡,透著一絲不加掩飾的暴戾。
“燕大人說……如果再出岔子,他當年答應給師兄您的那件東西,就沒了。”天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黑袍人的反應。
“廢物!”
黑袍人猛地站起身,一股恐怖的氣浪轟然爆發,將天丐整個人掀飛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噗!”天丐噴出一口血,掙扎著爬起來,立刻跪在地上,“師兄息怒!師兄息怒!這都是燕南天那個偽君子說的,不關我的事啊!”
“一個靠著秦宗仁餘蔭的看門狗,也敢來威脅我?”黑袍人怒極反笑,笑聲嘶啞而刺耳,“秦宗仁……又是秦宗仁!這個該死的陰魂,死了二十年,還壓在我的頭上!”
他來回踱步,身上的黑袍無風自動,顯露出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燕南天不動手,是怕違背誓言,被秦宗仁留下的後手反噬。他讓我們動手,是想讓我們去探秦小春的底,看看秦宗仁到底給這個兒子留了什麼保命的東西!好一條老狗,算盤打得真精!”
“是是是,燕南天最是陰險狡詐!”天丐連忙附和。
黑袍人猛地停下腳步,轉向天丐。“還有你,也是個廢物!讓你去送一封信,挑撥離間,結果呢?李夢若沒殺了他,反而跟他搞到了一起!現在連楊武這顆棋子也廢了!我養你有什麼用?”
“師兄,這真不怪我啊!”天丐哭喪著臉,“那小子邪門得很!李夢若一個一百多歲的武尊,都被他三兩下就給收服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打不過他啊!”
“打不過?”黑袍人一步步逼近,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就用腦子!我教你的萬蠱之術,是讓你拿去跟人硬拼的嗎?”
他伸出一隻乾枯得如同雞爪的手,一把掐住天丐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還辦砸了,你就和你那些寶貝蠱蟲一起,化為我這‘萬蟲法身’的養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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