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娘娘吸了一口靈果酒,靜靜的聽著。
手中那本《白蛇傳說》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合上。
“本宮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什麼高論!”
人間,城東別院。
李長青環顧一圈。
“所謂祖制不可變,那不過是藉口。
所謂地位差別,亦不是商國子民最在意的。
你們要知道,能讓這些人反對,那一定是這道王命或明或暗的讓他們在某些地方遭受到了實際的損失。”
商容神色一動。
“法師莫非是指......?”
李長青點了點頭。
“田畝產出!”
商容眨了眨眼,眼中若有所思。
“商國是農耕之國。
自古以來,農耕民族的百姓,最看重的都是田畝的產出。
最讓他們安心的,也是實實在在看得到的田畝財產。
大王的這道王命是一個訊號。
此舉一旦成為定例,就意味著未來會有無數原本為商人所有的青壯奴隸,要被抽離田畝送上戰場。
此舉雖然於國有益,那些廣有田畝之人卻也是受到了實實在在的損害。
敢問丞相,那些最堅決反對這道王命之人,是否都是家中田畝眾多,奴隸眾多之人。”
商容仔細一回想,眼睛瞬時瞪大。
“還真是這樣!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我等一葉障目,竟然一直都未察覺這些人反對的真正原因。”
比干聞言,心裡一陣恍然大悟。
姜子牙神色一動,看向李長青的目光裡,帶上了些許佩服。
沒想到,長青師弟看凡俗人心,竟然也能如此透徹。
黃飛虎神色一愣,隨即反問道:
“若是如此,那大王抽調奴隸之時,對於奴隸原主人給與一定的錢財補償不就行了嗎?
這樣,總不會再遭到這些人的反對了吧?”
李長青沉默不語,心中卻不以為然。
且不說那帝辛有沒有出錢贖買的打算,就算有,他估計也捨不得拿出對等的錢財。
果然,商容搖了搖頭道:
“大王用度奢靡,朝廷的錢財支撐大王用度也才勉強度日。
況且徵調到軍前,人數少了根本沒有意義,要想提振軍隊戰力,人數至少也得萬人以上。
就算拿出錢財贖買補償,朝廷又能拿出多少?
一名奴隸補一隻羊,恐怕朝廷都承擔不起。
而且能被抽去軍中效力的,必是青壯。
這些人在原主人手下,只需要給一口飯吃,奴隸主人可以任意驅使他們勞作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的產出,那將百倍千倍於一頭羊的價值。
他們豈能願意?”
黃飛虎頓時啞口無言。
比干眉頭皺成了川字,這時候也補充道:
“這些朝臣熟知朝廷狀況,估計早就知道朝廷拿不出多少錢財補償。
所以他們才一口一個祖制不可動搖,讓我們就算有心辯駁都無能為力。
不尊祖制,敗壞朝綱這等帽子扣下來,一旦強行為之,將來若事有不協,恐怕會社稷動盪啊!”
李長青有些意外的看了比干一眼。
他必須得承認,以傳聞中西周伐紂時商國子民的反應來看,比干的擔心還真不是無的放矢。
商容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的說道:
“若依這麼來看,這就是個死結,根本就無從破解.....
等等......
我記得法師剛剛說過,雖然難度頗大,但此事有法子可解?”
說到後面,商容已是雙目圓睜,死死的看著對面的李長青,眼神裡滿是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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