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強這記回馬槍，又快又狠，直接捅在了易中海的肺管子上！
整個院子，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還竊竊私語，準備跟著批判張衛強的眾人，此刻全都傻了眼。
一雙雙眼睛，像看怪物一樣，在張衛強和易中海之間來回掃視。
他們腦子裡嗡嗡作響，一時間竟沒轉過彎來。
對啊！
要說條件好，誰比得過一大爺？
要說房子大，誰家三間大正房，就住老兩口？
要說講風格，講奉獻，您一大爺可是院裡的標杆，廠裡的八級鉗工，怎麼這風格就得到別人身上去講了？
這話，太毒了！
簡直是把易中海那張“德高望重”的臉皮，當著全院人的面，一層一層地撕下來，再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易中海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豬肝色變成了醬紫色。
他嘴唇哆嗦著，指著張衛強的手都在發抖，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當場昏過去。
他設想過張衛強會反抗，會狡辯，甚至會耍無賴。
但他萬萬沒想到，張衛強會用他自己的話，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然後一腳把他踹了進去！
“你……你你……”
易中海“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這是胡攪蠻纏！強詞奪理！”
“我怎麼就胡攪蠻纏了？”
張衛強往前一步，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地敲在每個人的心坎上。
“一大爺，您剛才不是說咱們院是一個大家庭嗎？不是說一家有難，八方支援嗎？”
“您不是說，要體現我們大院的團結互助精神嗎？”
“怎麼這精神，就光體現在我一個人身上？您這當‘家長’的，難道不應該身先士卒，給我們這些小輩做個榜樣？”
張衛強每問一句，易中海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周圍的鄰居們，眼神也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啊……”
“就是，一大爺家那房是真寬敞，棒梗他們家都快站不下人了。”
“咳，話不能這麼說，一大爺那也是自己掙的……”
“掙的？張衛強這宿舍還是廠裡獎勵的呢，不也讓捐出來？”
議論聲雖小，卻像一根根針，扎得易中海渾身難受。
他感覺自己被人扒光了衣服，架在火上反覆炙烤，裡子面子全丟盡了。
“張衛強！你他媽放屁！”
傻柱急了，他見一大爺被懟得說不出話，立刻跳出來護主，“一大爺為咱們院操了多少心？你個小兔崽子懂個屁！你有什麼資格跟一大爺比！”
張衛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操心？是啊，是挺操心的。”
“操心著把你培養成他的養老接班人，操心著把你帶回來的剩菜剩飯給秦姐留著，操心著怎麼算計我，好給你心愛的秦姐騰地方。”
“傻柱，你別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你問問一大爺，去年冬天我家房頂漏雨，凍得跟冰窖似的，他這個當‘家長’的，來看過一眼，問過一句嗎？”
“你再問問賈家，棒梗他爸工傷沒的時候，賈張氏天天在院裡哭天搶地，他這個一大爺，除了說兩句不痛不癢的場面話，掏過一分錢，給過一粒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