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三位大爺，張衛強又看向傻柱：“傻柱，你跟秦姐關係最好，最心疼她，也不能光動嘴皮子。你一個月出五塊，怎麼樣？”
傻柱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秦淮茹，心疼得不行，想也不想就拍著胸脯吼道：“五塊哪夠？我出十塊！跟一大爺一樣！”
“好！”
張衛強撫掌大讚，眼神卻帶著一絲憐憫，“看看！看看什麼叫實在人！傻柱這才是真心實意地幫襯秦姐！不像某些人，光說不練假把式！”
易中海的臉皮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抽了無數個耳光。
張衛強環視全場，聲音再次提高：“光他們幾個還不夠，要體現的是咱們整個大家庭的溫暖嘛！在座的各位叔叔大爺，嬸子大娘，有能力的，一個月幫襯個一塊、八毛的，都是情分！沒能力的，幫襯個五毛、兩毛，那也是心意！”
“咱們把這筆錢湊起來，每個月定時交給秦姐！是讓她貼補家用，還是攢著租個大點的房子，都行！大家說說，我這個提議，是不是比搶我一個單身漢的宿舍，更能體現咱們四合院的‘團結互助’精神？是不是更能解決秦姐家的實際困難？”
“大家說，我這個提議，好——不——好——啊？！”
最後幾個字，他拉長了音，如同驚雷滾過。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張衛強這個堪稱“搶錢”的方案給震傻了。
動嘴皮子讓別人奉獻，那是看熱鬧，是站在道德高地上指點江山。
可真要從自己兜裡往外掏錢，哪怕是一毛兩毛，那都是真金白銀，都是心頭肉啊！
剛才還義憤填膺，嚷嚷著“風格”、“覺悟”的眾人，此刻全都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生怕張衛強的目光掃到自己身上。
秦淮茹的哭聲，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著張衛強，眼神裡充滿了荒謬和難以置信。
她設想過無數種結果，唯獨沒想過，火，會燒到全院人身上，尤其是……要動真金白銀！
易中海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他今天費盡心機，搭臺唱戲，就是想空手套白狼，用張衛強的房子給自己臉上貼金，收買人心。
結果呢？
人情沒撈到，自己的房子差點被逼捐，現在還要帶頭每個月出十塊錢！
這哪裡是全院大會？這分明是他媽的鴻門宴！是專門給他易中海開的批鬥大會！
殺人，還要誅心！
看著噤若寒蟬的眾人，和三位臉色能當調色盤的大爺，張衛強心中冷笑。
跟我玩道德綁架？
行啊，那就看看誰先把誰綁死在道德的十字架上！
他往前一步，目光再次鎖定在渾身發抖的易中海身上，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清晰而又充滿壓迫感的聲音，緩緩問道：
“那麼……一大爺，作為我們院的‘大家長’，我這個為了‘團結’而提出的方案，您是第一個帶頭呢，還是覺得……剛才說的一切，都只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