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浮空宗門上每一根豎立的劍峰,就是一位等待甦醒的太上長老。
他們都屬於一次性力量,也是劍宗橫行霸道的最大底牌。
而大限已不足一千年的秦龔,顯然不想成為一名在大限來臨前,鎮封入劍冢的太上長老。
他發現了傳說中遁去的一,他誰也沒告訴,包括他的徒弟丘無神。
但是他開始搞事是真的,所以顧挽不得不來一趟,跟這個吵鬧的鄰居好好聊聊。
很快,在流光剛剛抵達廣袤高遠的劍峰山脈後,一陣空間扭動後,一身樸素青衣,頭挽簡單髮髻的小老頭笑眯眯的步向了面前的雄壯大殿。
殿門口,容貌俊偉的劍宗按劍而立,微笑目視著這位不速之客。
“朝天宗宗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請進。”
秦龔揚手一讓,很有分度的將這位不知是貴客還是惡客的棘手人物讓進了大殿內。
這位低調得幾乎透明的朝天宗宗主居然都親自出面了,是秦龔沒想到的。
有些人是舊時代的殘黨,有些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主宰。
勝者為王的遊戲裡,這位比秦龔還小了幾千歲的顧宗主,並不好惹。
因為他總是勝利者中的一員。
小字輩們不清楚他的恐怖,但旁觀過那麼多次化腐朽為神奇的操作後,秦龔卻知道這位兩域名副其實的第一神算,有多難纏。
難道他也是為了那遁去的一而來?
秦宗主腦海裡飛速轉過幾個念頭後,客套一番入座後開口問道:“不知道友此來為何?”
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秦宗主選擇單刀直入。
“道友明知故問了。我此次前來,只為了不讓事態失控至無法挽回。”
顧宗主笑眯眯的開口道。
“哈哈,不過是小輩們在打打鬧鬧,哪到了事態失控的程度?道友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秦宗主聽了心裡一沉,開口說笑卻是雲淡風輕。
“哎,便算是你真把天捅出個窟窿,就也能成為遁去的一了麼?道友有些想當然了。”
不再繞彎子的顧挽嘆了口氣,開口勸道。
他的話有些沒頭沒腦,但對這倆卜算大師來說,廢話套話全部省略的說話方式,剛剛好。
“沒試過怎麼知道?我為了走到今天,付出了一切。我的道還沒走完,我的道還沒走斷。哪怕是真斷了,我也得給它接上。”
秦龔聞言握緊雙拳,淡定從容的開口說著最激烈的話。
“那咱們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明白道德綁架綁架不了沒道德之人的顧挽,非常乾脆的終止了交流,起身開口道。
“你那朝天域的金鼎宗,同樣在琢磨大事,道友還是管好自己吧。”
秦龔有些不甘心的回了句。他有點破功了。
朝天宗宗主對此微微一笑,頷首點頭而去。
他難道還要告訴對方,自己還有個名叫金石鑄的身外化身的事嗎?
沒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