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
忽然一聲驚呼迴盪在茶館中。
靈兒、無塵、蔣依依、無海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黑袍男子身上。
昴日星官張著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大爺的，給我幹哪兒去了？這還是國內嗎！”
昴日星官剛才在嘗試聯絡自己的信仰。
他感知內有兩團較大的光點，正源源不斷為他提供信仰。
他準備顯靈給他們點指點，讓他們擴張信仰。
然後他就傻眼了。
一個是在當前這個國度內的，另一個則離得極遠。
神念投入神像中，眼前是一片黃沙。
遠處幾個身著獸皮、頭戴羽毛的男子，正挨著剛打獵來的野獸向他進貢。
另一邊環境雖比黃沙這邊好一點，但供奉的也還是野人。
這一刻，昴日星官風中凌亂：“這是給我幹到國外啦！”
昴日星官欲哭無淚。
難怪這些小輩們認不出自己，合著信仰都跑到國外去了。
那他還有必要去擴充套件自己的信仰嗎？
昴日星官的表情變幻著，複雜無比。
見他遲遲不說話，蔣依依和無塵就當他是日常發癲。
反正昴日星官化成雞時就愛把天庭的事當笑談，他們都習慣了。
無海卻不同，他上下打量著昴日星官，感受著對方氣息。
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這不就是個現成的實驗品嗎？”
完全可以找他看看這張照片！
能化形的妖實力強悍，就算出點問題應該也能扛得住。
想到這兒，無海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昴日星官雖沉浸在震驚中，但有人靠近還是能察覺到的。
他壓下心中想法，看著走過來的無海問道：“怎麼了？”
無海糾結半晌，沒措辭出好話，乾脆開門見山。
“前輩，您看看這個東西。”
“裡面有張照片，尋常人見了會被嚇得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連我也不能免俗。”
“您看看能不能幫幫我……”
聽到這話，昴日星官的興趣被吊了起來。
還有這樣的東西？照片他知道，不就相當於古代畫像嗎？
又能厲害到哪去？古代畫像蘊含神印，都得靠畫師達到通神境界才行。
昴日星官心中不斷腹誹著，開啟盒子卻一下子愣住了。
“信仰香火氣？這是哪兒來的？”
無海連忙解釋起來。
這上面的信仰香火氣，其實是王浩找的偏門方法弄的。
他逛遍整個江南道的道觀，連佛寺也沒放過。
這些地方都有長年香火的大殿，積累了多年香灰。
他就把這些香灰各鏟了一勺裝起來，全部混在一塊。
加入特殊凝香劑搓成香，日夜供奉。
聽到這話，昴日星官人都傻了。
這算什麼？借香火？
關鍵是照片裡是什麼玩意兒？借來這麼雜亂的香火都能享用，真不怕玩死自己。
想到這兒，昴日星官的好奇心真就泛了起來。
他開啟盒子低頭去看。
無海當即提醒眾人不要直接看照片。
所有人將目光放在昴日星官身上，準備看他的反應。
昴日星官定睛一瞧，當場石化。
他表情僵住，過了好半晌才從嘴裡喃喃吐出兩個字：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