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郎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賈叔果然慧眼如炬。”
賈詡若有所思。
“那你說說,陳言現在在袁術手下擔任何職?”
“實不相瞞,主公之前出征的時候為監軍,不過現在……”
“現在怎麼?”
“現在則是白身。”
賈詡露出一副瞭然之色,這和他心中猜想的大差不差。
白身。
以陳言如今的聲望和功績,竟然還是白身。
袁術這是在做什麼?
是害怕陳言功高震主,還是想要藉此壓制陳言?
不管怎樣,這都不是明智之舉。
賈詡心中暗自搖頭,像陳言這樣的人才,又是自己親外甥,袁術竟然不知道好好籠絡,反而壓制,實在是愚蠢至極。
不過如此一來,他就明白陳言為何要派人來長安了。
就在這時,張五郎從懷中取出一封信,“賈叔,這是主公讓我專門給你的。”
“哦?”
賈詡接過書信,仔細拆開封口。
信紙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工整的字跡。
“聞先生於長安主持朝政,雖處亂世,仍能維持朝廷運轉,實乃國之棟樑,令人敬佩……”
看到這裡,賈詡心中頓時一暖。
這一年來,他在長安確實不容易。
李傕、郭汜、樊稠三人雖然武力強橫,但治政能力幾乎為零,朝中大小事務幾乎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每日從早忙到晚,處理各種繁雜事務,維護漢室尊嚴,保全朝中老臣,還要小心翼翼地在三人之間維持平衡,生怕一個不慎就引發衝突。
這種苦,又有幾人能懂?
如今陳言能夠理解他的難處,並給予如此評價,讓賈詡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暖流。
他繼續往下看。
“近日南匈奴南下,劫掠百姓,我與曹操聯手,已將南匈奴徹底擊潰。”
“呼廚泉身死,單于於夫羅亦被斬殺,南匈奴之患已除。”
信件內容到此戛然而止,再無其他。
賈詡看完信件,眉頭微皺。
這就完了?
他本以為陳言是想透過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求個一官半職,或者請他幫忙處理什麼事情。
畢竟以陳言的才能和功績,卻只是白身,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這封信除了表達對他的敬意,以及告知南匈奴之患已除外,竟然沒有任何其他要求。
這就有些奇怪了。
賈詡抬起頭,看向張五郎,“五郎啊,你這次來長安,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正是。”張五郎點頭,“小侄還要去拜訪李將軍、郭將軍,還有樊將軍。”
“也是送信?”
“不是。”張五郎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是送錢。”
送錢?
賈詡瞬間明白了。
給李傕、郭汜、樊稠送錢,的確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
而給自己送信,送的則是尊重!
這個陳言,有點意思啊。
一時間,對陳言,賈詡充滿了興趣。
“好一個陳言。”賈詡心中暗道,“果然是個聰明人。”
他對陳言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能夠如此準確地把握不同人的心理,並採取相應的策略,這樣的人確實不簡單。
第二天,朝會如期舉行。
文武百官齊聚大殿,漢獻帝劉協坐在龍椅上,面色依然蒼白憔悴。
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分列兩側,威勢赫赫。
賈詡站在一旁,靜靜觀察著朝堂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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