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道:“黃將軍快快請起!”
“請公子答應!”
“好,我答應!”
陳言毫不猶豫,同時又道:“不過一碼歸一碼,人命關天,認主之事可以暫且不提,先救敘兒要緊。”
黃忠聞言,緊繃的面容稍稍放鬆。
“多謝公子。”
陳言擺擺手,連忙扶起黃忠,“黃將軍可知涅陽縣?”
“自然知曉,就在宛城西南,不過這和敘兒的病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什麼關係?”
“名醫張機,表字仲景,如今就在南陽涅縣!”
“張機,張仲景?”
黃忠皺眉思索片刻,卻依然一臉茫然。
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人。
“公子,此人真是名醫?”
也不怪黃忠懷疑,這些年他為了黃敘的病,可以說是散盡家財,四處尋醫。
這個天下有多少名醫他不敢說,但是南陽,甚至整個荊州的名醫,黃忠自認為是瞭如指掌。
而涅縣,距離宛城不到兩百里,若真有名醫,他會不知?
“當然!”
面對黃忠的質疑,陳言信誓旦旦。
無他!
古往今來,能夠稱之為聖者,才有幾人?
南陽張仲景,正被尊為醫聖!
只不過現在的張仲景,還沒有天下聞名罷了,畢竟他的《傷寒雜病論》還沒開始寫呢。
現在的張仲景,年約四十,剛剛邁入巔峰!
陳言相信,如果連張仲景都治不了黃敘,那這天下恐怕就無人能夠醫治黃敘的病了。
見黃忠還是不信,陳言又道:“黃將軍可知張伯祖?”
“神醫張伯祖!我當然知道!”
“張仲景便是張伯祖高徒,一身本領盡得張伯祖真傳。”
“什麼?!”
黃忠虎軀一震,大喜過望。
“可是……”
下一秒,黃忠卻面露難色,“我也曾奢望張神醫為敘兒看病,只是張神醫喜好遊歷天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已經失去音訊數十載。”
“萬一張仲景隨了他師父,那可如何是好?”
陳言胸有成竹道:“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這可不是陳言吹牛,張仲景的家族在涅陽當地也是大族,直到建安元年(196年),張仲景被任命為長沙太守後,這才離開的家鄉,因此現在要找到張仲景並不算困難。
“當真?”黃忠激動地抓住陳言的手。
“自然當真。”陳言正色道,“不過涅縣雖然不遠,但我出門也需向舅父稟明,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動身。”
“這樣吧,明日一早,我們再動身前往涅縣。”
“多謝公子!”黃忠再次要跪。
陳言連忙扶住,“黃將軍不必如此,今晚你就住在這裡,明日一早,咱們便好直接出發。”
“好!好!”
黃忠連連點頭,他甚至巴不得現在就出發,當然不會拒絕,“我這就回去安排一番。”
黃忠暫時離開後,陳言便命陳伯去傳話。
涅縣距離宛城不遠,他以出門散心為由,袁術根本不會拒絕。
用過晚飯,休息了一陣,陳言便開始了晚上的鍛鍊。
做完熱身,陳言正練習八極拳的時候,黃忠恰好歸來。
見陳言打拳,便沒有出聲,直到陳言打完,才忍不住開口。
“公子這拳法倒是精妙,只是公子這氣力……”
“公子何不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