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玄禮怎的來了潁陰?”
一杯酒下肚,郭嘉好奇問道。
陳言也不隱瞞,“我祖母乃神君荀淑么女,因此前幾日才去了荀家拜訪,接下來要帶拙荊回許縣老家祭祖,是以在潁陰縣城補給一番。”
“荀家?”
郭嘉眼前一亮,“原來玄禮和荀家還有這層關係,我在荀家也有不少好友,咱們倆個還真是有緣。”
陳言心中暗笑,他當然知道郭嘉和荀彧是至交好友,不過卻沒有戳穿。
“原來如此,那我們還真是有緣。”
“對,敬緣分!”
酒過三巡,陳言話鋒一轉,“奉孝剛才說北行見過袁紹,不知對袁紹有何看法?”
郭嘉端起酒杯,沉吟片刻,“實不相瞞,我對袁紹頗為失望。”
“袁紹此人,外寬內忌,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雖有四世三公之名,卻無統一天下之志。”
說完,他便看向陳言,他知道陳言是袁紹外甥。
然而陳言卻無絲毫不快,反而點頭贊同,“奉孝所言甚是,袁紹最大的問題,就是能夠知人識人,卻不能容人用人。”
“這一點,早晚必成大禍!”
郭嘉眼前一亮,這番言論,與他不謀而合!
一時間,郭嘉對陳言的好感倍增。
而且陳言能夠客觀評價自己的長輩,不因血緣關係而盲目維護,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
“玄禮果然與眾不同。”
郭嘉感慨道:“來,喝酒,今日當一醉方休!”
陳言微微一笑,“此酒雖是佳釀,但想要一醉方休,恐怕有些難啊。”
郭嘉一愣,“玄禮莫非對酒也有興趣?”
陳言放下酒杯,神秘一笑,“奉孝可聽說過燒酒?”
“燒酒?”
郭嘉搖了搖頭,“未曾聽過,不知何為燒酒?”
陳言道:“所謂燒酒,與尋常酒水截然不同,不僅色澤更加明亮,雖入口火辣,但入喉卻平滑無比,酒力之強,可謂當世無雙!”
“咕嘟~”
僅僅只是聽著陳言的描述,郭嘉就眼前一亮,“真有此等美酒?”
“當然。”
陳言笑道:“因為這燒酒,就是我自己獨創,如今正在釀製階段,差不多等我祭祖返回宛城的時候,第一批燒酒便可釀好。”
“奉孝若是感興趣,不妨隨我一道。”
“我聽說奉孝和我堂兄陳群也是好友,不如先去許縣小聚一下,然後再一起去宛城品酒如何?”
不得不說,郭嘉心動了。
他反正孑然一身,完全可以說走就走。
只不過……
他又不傻,一個世家公子,好好的學問不做,跑去釀酒?
再加上陳言對自己的態度,不是他自戀,此時郭嘉認為,陳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就在郭嘉想著,應該怎麼委婉拒絕的同時,還能讓陳言奉上美酒的時候。
陳言率先開口了。
“除此之外,宛城還有神醫張仲景,奉孝也可以去瞧上一瞧。”
“為何要去瞧神醫?”
郭嘉一愣,剛剛不還在說酒嗎,怎麼突然扯到什麼神醫了?
下一秒,陳言語不驚人死不休。
“因為你有病,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