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派人通知了呂玲綺、黃忠等人。
很快,一行人來到許縣城牆之上。
許縣城牆不高,也就兩丈出頭,約莫三層樓的高度。
陳言暗暗搖頭,這樣的城防,一旦黃巾攻城,確實不太好守。
不過……
陳言抬眼望去,城外密密麻麻的全是黃巾賊。
可這些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毫無陣型可言,就連手上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有刀有槍,還有不少農具改制的兵器,看起來確實是烏合之眾。
呂玲綺不屑道:“若我父親有五百騎兵在此,便可將這些黃巾賊殺的片甲不留。”
這一點陳言當然相信,可問題是,他不是養不起五百騎兵嗎?
現在他手上,可是隻有五十騎兵。
一切,還是按他的計劃來吧!
就在這時,黃巾軍中一人催馬上前。
此人身材魁梧,頭戴黃巾,騎著一匹棗紅馬,應該就是這夥黃巾的頭目了。
“漢升!”
陳言對身邊黃忠道:“你問問那頭目是誰的部將,為何來我許縣借糧?”
“諾!”
黃忠答應一聲,隨後氣沉丹田,朝那頭目喊話。
“我家主公問你,你是誰的部將?!”
“為何犯我許縣!”
那頭目聽聞,策馬來到一箭之地,十分囂張地大聲回道:“某乃黃巾…不對!某乃黑山軍小渠帥趙寶是也!”
“我家將軍乃渠帥白繞,如今正與曹操開戰,特命我來此籌措些糧草!”
“識相的就速速開城,獻上糧草!否則本帥下令攻城,到時候全城上下雞犬不留!”
趙寶的聲音在城下回蕩,城牆上的守軍無不變色。
陳群臉色一變,“黑山軍?不是在司隸一帶嗎,怎麼打來許縣了?”
郭嘉眯起眼睛,“他說白繞和曹操開戰,那戰場多半在濮陽以北,黑山軍同樣是黃巾一支,糧草多以劫掠為主。”
“濮陽往南,陳留,潁川一帶,應該都在黑山軍劫掠範圍之內。”
陳言不禁暗贊,郭嘉的分析,幾乎分毫不差!
他憑藉過來人的經驗倒是知道,這一年袁紹和張燕開戰,曹操作為袁紹小弟兼盟友,在頓丘一帶和黑山軍於毒、眭固、白繞等部對峙。
而頓丘,正在濮陽北面。
看著聲勢浩大的黑山軍,許縣守軍顯得有些驚慌。
陳言卻神色平靜,悄聲詢問身旁的黃忠,“漢升,這麼遠有把握將這小渠帥射殺嗎?”
黃忠看了看距離,點頭道:“主公放心,這點距離對末將來說不算什麼。”
陳言微微頷首,雖說直接射殺趙寶,跟他計劃有些許不同,但就結果來說,應該大差不差,因此陳言有些心動。
陳群和郭嘉對視一眼,明顯有些不信。
那小渠帥的位置,可足有一箭之地,要在這個距離準確射殺敵將,即便是軍中擅射的神射手也不容易。
縣尉更是搖頭勸阻,“陳公子,這距離太遠了,若是失準,恐怕打草驚蛇啊!”
陳言微微一笑,準備讓黃忠用事實打臉的時候。
“對了!”
城外趙寶得意地笑道:“這糧食某也不白借!附近剛好有些難民,某好心好意,將這些人都給帶來了!”
“如果許縣肯借糧,某就拿這些難民與你們交換!否則……”
趙寶話音一轉,語氣森冷,“這些難民,就會化作攻城的敢死隊!”
話音剛落,就有一群老弱婦孺被帶到陣前。
陳言臉色一沉,他很清楚,這哪裡是難民,分明就是黑山軍從附近鄉村擄掠來的百姓!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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