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策馬來到戰場中央,環視四周。
“清點俘虜,收攏兵器。”
“遵命!”
黃忠抱拳領命。
呂玲綺這時也策馬來到陳言身邊,方天畫戟上還沾著白繞的鮮血。
“夫君,這白繞已死,想必其餘逃走的黑山賊寇也不敢再來犯境了。”
陳言點點頭,呂玲綺的話他也很認可。
渡河的基本上都投降了,可那些沒有渡河的,起碼還有一半。
最關鍵的是,之前塗三說過,白繞劫掠的錢糧,全都屯在鄢陵。
這幫潰兵若是逃回鄢陵,肯定會帶上錢糧跑路的。
與其將這些錢糧便宜黑山賊寇,不如便宜他陳言嘛。
陳言很清楚。
再過不久,袁術就要和袁紹開戰,他打算趁此機會在軍中豎立威望。
但陳言知道,一旦這麼做,袁術必難容他。
雖然不敢當眾除掉自己,但背地裡使絆子肯定免除不了,尤其是不能指望袁術的錢糧,所以提前為自己規劃一下後路,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
“玲綺,你趕快去找些船來,咱們也馬上渡河。”
“去鄢陵!”
呂玲綺一愣,“去鄢陵?”
“不錯。”陳言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鄢陵有白繞搶來的錢糧,不能讓這些潰兵把這些錢糧轉移。”
說到這裡,陳言轉頭看向高順,“高叔,你留一千人打掃戰場,看押俘虜,剩下的人我帶走了,有問題嗎?”
高順聞言搖了搖頭,指了指陳言。
呂玲綺道:“高叔說,放心去便是。”
陳言也不囉嗦,一邊點人,一邊讓呂玲綺去找船。
很快,陳言便率部去追黑山潰軍。
一路疾行,到了黃昏時分,鄢陵城已近在眼前。
陳言勒馬停下,遠遠望去,眼前的一幕讓他頗為震驚。
那些黑山潰軍竟然在攻城!
看了一陣,陳言恍然大悟。
“看樣子,白繞死後,城裡的黑山賊想要獨吞那些錢糧啊。”
搖了搖頭,賊寇就是賊寇。
“傳令下去,降者不殺!”
隨著陳言一聲令下,身後黃忠的步兵,呂玲綺的騎兵立刻排成陣型。
城下的黑山潰軍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完了!這幫殺神又追來了!”
“怎麼這麼快?!”
“快跑啊!”
“……”
這些本就士氣低落的潰兵,哪裡還有心思攻城,立刻四散逃竄。
但也有一部分人跪地求饒,除此之外,還有一小撮人繼續攻城,想要趁亂衝進城去。
剎那間,整個鄢陵城下,一片混亂。
陳言見狀,立刻下令:“投降不殺!但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話一出,那些還在猶豫的潰兵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投降。
城頭上的守軍見到這一幕,也不敢再堅持。
“開城門!快開城門!”
“咱們投降!”
隨著“吱呀”一聲,鄢陵城門緩緩開啟。
城內的黑山軍魚貫而出,齊刷刷跪在地上。
陳言命黃忠收攏降卒,打掃戰場,自己帶著呂玲綺以及麾下騎兵策馬入城。
此時的鄢陵,城內百姓如同看見救星一般,夾道歡迎,歡呼聲直上雲霄。
一路上,陳言不禁感慨。
“告訴黃忠,把俘虜集中,另外派人通知高順還有郭嘉,將俘虜全都壓到鄢陵來。”
“就說對這些俘虜,我另有安排。”
“諾!”
一名騎兵應了一聲,撥馬便走。
另一邊,陳言帶著呂玲綺,繼續朝糧倉行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糧倉。
看到糧倉內堆積如山的情況,陳言頓時就樂了。
不一會兒,清點完畢。
粗略估算,這些錢糧足夠支撐一支萬人的精銳部隊差不多一年的開銷!
至於一年後,陳言斷定,他的燒酒生意已經開啟銷路。
一時間,陳言心中忽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