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許褚二人同時看向陳言。
“主公。”
看樣子，二人皆是讓陳言定奪。
前來通報的莊丁一愣，驚詫於大莊主和二莊主對陳言的稱呼，怎麼短短片刻不見，就變成主公了呢？
陳言聞言，也不謙讓。
“讓他們進來吧，看看他們想說什麼。”
不一會兒，王大虎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乾瘦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雖然身材瘦小，但一雙眼睛卻異常精明，一進門就直接向陳言拱手行禮。
“在下眭固，見過陳王！”
不僅聲音恭敬，姿態也放的很低。
“久聞陳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陳王？”
陳言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這裡可不興你們山裡的那套，直接叫我名字，或稱我一聲公子也行。”
說著，陳言上下打量著眭固。
這人看起來倒是不蠢，至少和白繞、於毒兩個見面就叫囂的人比，強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眭固是吧，我剛剛說的，考慮的如何？”
眭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拱手道：“陳公子說笑了，從今往後，陳公子的話，就是我眭固的命！”
“不用考慮了，我眭固，願率手下弟兄投降。”
見眭固投降，許定、許褚眼睛都看直了。
這！
就是他們的主公。
此時此刻，與有榮焉。
“但是……”
眭固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陳言一眼，“聽聞主公一向嫉惡如仇，我手下這些弟兄，之前在山裡打家劫舍慣了，難免手腳有些不乾淨，不知道……”
看樣子，陳言之前對黑山賊痛下殺手的傳聞，早就在黑山賊之間流傳開來了。
陳言饒有興致地看著眭固，這人倒是個明白人，不僅知道審時度勢，還懂得順杆爬。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繞彎子了。”
陳言緩緩起身，“既然你都稱我一聲主公了，那你手下弟兄之前犯過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眭固大喜，一旁王大虎也悄悄鬆了口氣。
陳言微微一笑，他並非迂腐之人。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當時是敵人，要立威，要人心，自然要以殺正名。
現在是自己人，要讓他們為自己賣命，自然不可能殺人相逼。
開玩笑。
曹操手下的青州兵，哪一個手上是乾淨的？
“但是！”
是的，陳言也有但是，“自今日之後，你和你的弟兄，當謹遵我陳言的規矩，謹守軍中的軍規。”
“一旦違反，定懲不饒！”
一番話，說的眭固臉色數變，連連點頭。
緊接著，陳言話鋒一轉，“當然，你們也要知道，跟著我，比你們回黑山當山賊可要強得多。”
“因為跟著我，你們才有脫離草莽，建功立業的機會。”
“你是聰明人，可以想一想，在那深山老林裡能有什麼前途？”
“搶劫過往商客，欺壓周邊百姓，最後要麼被官兵剿滅，要麼被其他勢力吞併。”
眭固嚥了咽口水，感受到陳言身上那股無形的威壓，心中暗驚，好一手恩威並施。
但不得不承認。
陳言的話，眭固心動了！
尤其是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但那股上位者的氣勢卻是掩飾不住的，更不要說他的殺伐果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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