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若不是你，現在本將已經隨我家主公一道，北上抗擊匈奴去了！”
“你若識趣，就自行退去，我也好早日北上相助主公。”
陳言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夏侯將軍，不如打個商量，我讓你現在就能北上去助曹操一臂之力。”
“如何？”
夏侯惇又是一愣，“什麼意思？你要撤軍？”
“不！”
陳言搖了搖頭，“你我一同北上，幫助曹操，擊潰匈奴！”
城頭上一片寂靜。
夏侯惇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陳言要幫助曹操？
這怎麼可能？
前腳兩邊還在喊打喊殺，下一秒告訴你，不僅不打了，還要幫你，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吧？
“陳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夏侯惇當然不信，“若是想用這種手段詐開城門，未免也太過低劣，你當我夏侯惇是傻的不成？”
陳言懶得搭理，策馬向前幾步，聲音更加洪亮。
“夏侯惇，這事你做不了主，你將我原話，告訴曹操。”
“一切，讓他決斷！”
“額……”夏侯惇遲疑了，陳言這話太真實了，真實到他想罵人，“你說！”
陳言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匈奴犬羊，敢犯我中華者，必殺之！”
“此時此刻，不論是曹操還是我陳言，都是漢人！”
“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陳言的話擲地有聲，“夏侯將軍，我有詩一首，一同轉告曹操！”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陳言的聲音在城牆下回蕩，那首詩如驚雷般炸響在每個人心中。
先不說城上的守軍，單說陳言自己這邊。
呂玲綺是知道陳言詩才的，張勳知道，但沒見識過，陳到是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公還有這種才情。
此詩一出，哪怕還沉浸在陳言要幫曹操的震驚中的張勳，此時此刻，也生出一股與匈奴人一戰的豪情！
而襄邑城上，夏侯惇已經徹底呆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嘴巴微張，彷彿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心臟。
不只是他。
城頭上計程車兵們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人放下了弓箭，有人鬆開了刀柄。
雖然他們大多不通詩書，但這首詩中蘊含的悲壯與決心，卻如潮水般衝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好！說得好啊！”
“是啊，雖然不太理解，但就是感覺好！”
“說的老子也想去打匈奴人了！”
“……”
城頭上的喊聲此起彼伏，士氣竟然在這一刻空前高漲。
夏侯惇深深地看了陳言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本來與自家主公為敵的年輕人，居然能作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詩句。
沉默了良久，夏侯惇終於開口。
“好！”
下城後。
夏侯惇當即揮毫，將陳言剛才的話語和那首詩一字不漏地謄抄下來。
隨後，他招來自己親信，“你立刻快馬加鞭，將此信送到主公手中！務必要快！”
“諾！”
親信接過信件，鄭重點頭，然後一騎絕塵。
夏侯惇看著那騎馬遠去的身影，心情複雜至極。
“陳言此子，未來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