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抽動,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果然!
劉繇冷哼一聲,掃向朱治,語氣冰寒,“哦?是你出的主意?”
“是!”
朱治抬起頭,平靜對視,“回州牧大人,凌操火燒縣衙,按律理應緝拿,至於凌操戰場失利的情況,非屬下應當過問之事。”
“屬下做的,只是分內之責而已。”
他這話不卑不亢,隱隱點出自己不過是個下屬。
凌操打仗輸了,該怎麼處置,根本不是他說的算的。
除此之外,凌操火燒縣衙,難道不該抓嗎?
許貢能推責,他也能自辯!
劉繇聞言,也忍不住多看了朱治一眼。
許貢則額頭冒汗,硬擠出一抹笑,“州牧大人放心,我這就命人把通緝令撤了,再派人好生安撫那些退下來的將士。”
劉繇眉頭一皺,“派人去安撫?”
許貢連忙點頭,“對,立刻就派人去!”
很顯然,許貢沒有聽出劉繇的深意。
下一秒,許貢看向左右,除了朱治離得近一些,就沒有別人了。
“君理,你代表我,去安撫一下從蕪湖退下來的將士吧。”
“諾!”
朱治拱手領命,隨後看向劉繇。
劉繇擺擺手,也懶得管這些瑣事。
頓了頓,劉繇才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孫策水軍已逼近震澤,咱們務必儘快佈置,否則誰也別想好過!”
許貢連忙點頭,“大人所言極是!下官這就安排,定當全力協助州牧大人!”
朱治站在一旁,表面恭敬,心中卻飛快盤算。
許貢命他去安撫軍心,恐怕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暗暗打定主意,要藉此良機,說動這支敗兵,等孫策打來的時候,若以此作為內應,何愁大事不成?
此時劉繇轉過身,目光掃過一眾官員,“回城吧!本官要立刻召集諸將議事,商討對策!”
眾人應聲,許貢趕緊上前,點頭哈腰地引路。
回城之後,朱治第一時間,趕去蕪湖敗兵的軍營。
另一邊。
許貢引劉繇入縣衙後,進入大堂,眾人分列而坐。
劉繇端坐主位,掃視全場,“諸位,袁術猖狂,揚州岌岌可危,誰有退敵之策?”
堂下一片寂靜,官員們低頭不語,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許貢擦了擦額頭汗水,小心翼翼開口,“州牧大人,依下官看,不如調集吳郡精兵,固守各路關卡,再上報朝廷,請求調解如何?”
劉繇冷哼,手指叩擊桌案,發出清脆聲響,“固守?調解?”
“你以為,一味堅守有用?”
“還有,朝廷的話,袁術會聽,你會聽?”
許貢啞口無言,縮回座位,眼神閃爍不敢接話。
劉繇見無人應聲,只得看向劉曄,“子揚,你來說說,該怎麼辦吧?”
劉曄被劉繇點名,同樣心情複雜。
自從太史慈叛變後,劉曄的心態就變了。
那一晚的大火,燒掉的不只是太史慈的忠心,也讓劉曄看清了自己的愚蠢。
他如果還猜不猜中了離間計,那他也就不是劉曄了。
但正是如此,讓年輕的劉曄,有些不自信了。
謀士最怕的,就是不自信!
他沉吟半晌,最後才道:“州牧大人,我以為,袁術佔據丹陽,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冒進。”
“倒是孫策這邊,可能會搶先爭奪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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