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老闆娘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的珠寶鑑定完全靠的是經驗，口口相傳，完全沒有形成體系。
“這。。。先生還精通珠寶？”
王皓的神奇李承乾已經聽他老父親說了，可現在剛找到又上了寶貴的一課。
“還行吧，只要這些東西真的沒有看的過眼的。
“那幾個賣珊瑚的，貨確實是地中海紅珊瑚，不過他們這貨也不行。
“同一片海東西也有差距，就像橘生南北一樣。
“地中海紅珊瑚品質最好的是靠近西南一邊，北邊的就不怎麼好，他們這批貨一看就是從希臘運過來的。
“波斯和希臘隔著愛琴海相望，這希臘又和義大利隔著愛奧尼亞海。
“義大利海邊是地中海紅珊瑚的產地之一，算是品質第三的，希臘也有一些零星的產量，就是質量最差的那種。
“波斯人從希臘人手中買到的就是品質最差的那一批中的次品，最後運來了中原。
“這些紅珊瑚，比這些西奈半島瑪瑙值錢一點，不過也只能論斤賣。
“這些東西，一斤給個十貫就行了。
“要是阿爾及利亞產的一品地中海紅珊瑚，那我可以給到這個價格，現在這些說一聲垃圾都不為過啊。
“地中海紅珊瑚的紅是那種一眼看過去有生命的，驚豔的紅。
“這種死板的褐紅，毫無生機。
“珊瑚本身是一種生物，珊瑚蟲慢慢成長起來的，他這種死的時間太長了，毫無價值。”
王皓沒有客氣，全都開噴了一遍。
這幫波斯人純純的狗性格，敲打敲打讓自己知道的定位最好。
“而且這世上又不是隻有紅珊瑚，這只是珊瑚的一種，還有狀若白瓷的白珊瑚，紅白相間的天使面孔等等。
“這玩意多了去了，這種質量差的。。。很難評。
“我聽說長安東市全都是稀世珍寶所以過來看看，但是看到堂堂東市買這些東西，只是有點震驚。
“太子想要看的話繼續，我要撤了。
“這些東西，他浪費我時間了。”
李承乾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作為大唐出身開始比自己父親還貴的人，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這麼沒有見識。
“啊？
“先生這邊請，孤過來也是找先生的。
“先生的住宅孤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帶先生過去一觀，至於東市的事自然有人管，先生請。”
李承乾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太子少師李綱在李承乾看來就是世上最博學之人，可今天用王皓侃侃而談，這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額，陛下其實沒有必要這麼隆重。
“我這人懶散慣了，一直被人跟著還有點不習慣。
“要不，我自己過去？”
李承乾一拱手：“先生不要太在意孤等人，先生非是常人，父皇讓孤多和先生親近親近。”
。。。
李世民是真直接，主打一個坦承。
王皓拿出一粒藥遞給李承乾：“學習這種事應該找李綱這種大儒，跟著我學習什麼。
“這顆藥能緩解皇后病痛，皇后患有氣疾，吃了這藥就能安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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