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已經洞察所有的眼神。
就好像他們偷摸做的事,已經全被人知道了。
而有的東西越想掩飾,是越遮蓋不住的。
當天晚上。
寒涼的風足夠把人凍醒。
深更半夜,劉田勝被一股尿意憋起來了,他乾脆揉了揉眼,起來踢踏著鞋就去上茅坑。
“嘶,真冷啊。”
外面的風,泛著一股子陰涼氣。
才剛正兒八經的睜開眼,他就猛地看見染血的梅花腳印,串串蜿蜒在他家門口,嚇得他尿都憋了回去,“什、什麼東西!”
他驚恐萬狀,警惕的盯著四周。
稍有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他就如同驚弓之鳥,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現在他無比清醒,“都說貓有九條命,不會是回來找我了吧?”
越想越心裡沒底。
隨後他一溜煙直接衝進院裡,緊緊的關住大門。
結果卻沒想到,藉著昏暗的月光,他卻看到一條血色梅花腳印出現在了他屋子門口。
“這這這!”
他徹底嚇瘋了。
明明出去上茅房的時候還沒有呢!
他臉上表情不可置信的複雜,眼珠子都往外凸去,嘴巴大的能塞個雞蛋。
邪門,真邪門了!
他埋頭就忙衝進了屋裡,撲到炕上,抓著厚被蒙過身子。
明明是雪大天寒的天氣,他卻出了一身冷汗。
“我沒什麼可心虛的,要找,你們也得去找陳平!”
“都是他害死你們的!”
“對,我不怕,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也不知道!”
看著他這副慫包樣,趴在牆頭上的兩人對視一笑。
正是陳平和張大山。
張大山跳下牆頭,唏噓道:“還以為他有啥本事哩,瞧他這麼心虛,八成就是他跟王軍了!”
陳平冷笑了聲,“光是這樣不夠,咱們需要證據。”
“再接連嚇他幾天!”
不來個狠的,就怕劉田勝說不全!
伐木任務依舊在正常進行。
而還沒過幾天,村裡就隱隱約約有訊息傳出來,說劉田勝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嚇瘋了,神神叨叨的,嘴裡唸叨個不停。
他家裡人免得他出來胡說,被人舉報封建迷信,就乾脆把他關在家裡了。
陳平站在自家門口,聽著這些流言蜚語,暗自好笑。
深邃的目光閃了閃,很好,就差最後一把火了。
由於他們小隊伐木任務超額完成,陳平他們仨直接在家歇了。
而有的人,也可以整治了。
陳平趁他家人不注意,直接拆了劉田勝屋門上掛的鎖。
劉田勝在屋裡待著害怕,時時刻刻都怕有剝了皮的貓找他報仇,每天都不停的拍門,“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啊!”
吱呀。
劉田勝一愣,隨後便是狂喜!
本來以為和前兩天一樣,怎麼拍也沒用,卻沒想到今天門開了!
他瘋了一樣的跑出去,抓到的每個人都被當成了救命稻草,“為什麼那些野貓只找我?怎麼不去找王軍啊!”
“明明是他出的主意,是他讓我抓野貓掛到山裡,好引來野獸陷害陳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