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嬌軟的話音還帶著哭腔。
周圍鄉親們聽著都紛紛不忍,畢竟這兄妹倆是如何孤苦熬過來的,他們都看在眼裡。
聽了這話,眾人看向王嬸和她孃家兄弟的眼神滿是譴責。
“你們咋還要吸人血饅頭哩,人家兄妹該你家的啊。”
“也不看看自家兒子啥德行,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哩!”
……
七嘴八舌的議論把王嬸差點沒氣死,她胸口劇烈起伏著罵道:“你們都知道個屁!全都給老孃閉嘴!”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陳平就是該我們的!”
說完她就把剛才那賬本從陳平手裡搶了過來。
王嬸三兩步走到村長跟前,“您瞧瞧,白紙黑字,這可做不了假。”
“我一向有記賬的習慣,幸好記下來了,否則都被他們兄妹二人賣慘裝可憐的混過去了!”
石建國沉著一張老臉,把本子接過來翻看,幾乎每翻一頁,臉上的沉色都更重。
他再抬眼看向陳平時,多了幾分為難,“的確是陳平先跟王嬸家借了糧食和錢。”
這話一出,周邊鄉親們議論聲更大,好像整個村子都炸開了鍋般。
陳平寬肩闊背的身姿,結結實實的把自家妹子護在身後,冷笑著說道:“你這是記賬嗎?是做賬吧!”
“就連賬本都是假的,你說誰欠你錢就誰欠你錢。”
他一字一頓,話音鏗鏘有力。
石建國粗黑的眉頭擰著,幾乎快豎成了八字,“這賬本是假的?平娃子,有些話可不能瞎說,你有什麼證據?”
陳平不緊不慢的上前,從他手裡接過了賬本,指著其中一處泛黃的頁邊說道:“這是刻意被做舊的,就是為了給大家造成時日很長的錯覺。”
“它只不過是塗了短棘灌木的汁液,這東西無論沾染布料還是紙張,都會變黃。”
“大傢伙要是不信,儘管可以拿火來,只要高溫烘烤,它就會立刻變成藍色!”
“再讓人從山上砍來短棘灌木,一對比不就知道了?”
石建國聞言,覺得有道理,招手就讓人去辦了。
村裡幾個有威望的生產隊長,為人踏實本分,倒也可信。
這時卻有人眼尖的注意到,隨著陳平說完,王嬸的臉色變得越發惶恐難安,就連她後面那幾個彪形大漢,視線都飄忽不定。
明擺著就是心虛啊!
該不會真是陳平說的這樣吧?
王嬸眼睛咕嚕嚕的轉,“這還有什麼可驗的,這是我自家的賬本,我還怕你們給我燒壞了呢。拿來!”
說完她就要從村長手裡搶走賬本。
她一邊動手搶,心裡早就把陳平罵了個八百遍。
這死狼崽子是怎麼知道的,真是該死,咋就不在山裡餵了狼!
石建國冷著臉呵斥道:“我看你是老糊塗了,還敢把證據拿走不成。”
“要真是平娃子說的這般,你們一家子都得遭處分!”
“還有叫來的這幾個外村幫手,他們村長自然會發落。”
石建國說話一絲不苟,滿是嚴謹和怒火。
王嬸被罵的脖領子縮了縮。
很快,那兩個生產隊長就分頭拿來了短棘灌木和火把。
火把在賬本下面慢慢的烘烤著,溫度逐漸升高,就連周圍地上的雪都化開了。
而那賬本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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