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衝的嘴唇哆嗦著,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眼神渙散空洞,那股囂張與暴戾早已被無盡的恐懼所取代。
他引以為傲的力量,他所信奉的強者為尊的法則,在眼前這個能夠憑空創造一片森林的少年面前,被碾壓得支離破碎。
周辰風沒有再理會他。
他只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啪。
清脆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森林中格外清晰。
隨著這個響指,那片由他一手創造的原始森林,開始以同樣不可思議的方式緩緩縮回地下。
巨大的樹木化為點點綠光消散,虯結的藤蔓沉入地底無蹤。
僅僅片刻之後,整個對戰場地又恢復了之前的平坦。
彷彿剛才那片宏偉的森林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只有那滿地的狼藉和那數十名昏死在地的戰虎堂成員,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趙衝也從半空中摔落下來,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活下來了,但他的精神、意志和驕傲,已經在那片死亡森林中被徹底摧毀。
周辰風緩步走到他面前,看著他。
“賭約,你還記得嗎?”
平淡的聲音讓趙衝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的臉上瞬間血色盡失,一片慘白。
跪下,學狗叫,當著全院師生的面。
趙衝臉色漲得通紅。
士可殺,不可辱。
但一想到剛才那片令人絕望的死亡森林,一想到那個如同神魔般的少年,他所有的勇氣都在一瞬間土崩瓦解。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在無盡的屈辱與對死亡的恐懼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撲通。
在無數道複雜的目光注視下,戰虎堂的副堂主狂人趙衝緩緩屈下了膝蓋。
跪在了周辰風的面前。
“汪。”
一聲充滿屈辱與絕望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
“大聲點,我沒聽見。”
周辰風的聲音冰冷。
趙衝的身體劇烈顫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血肉之中。
他閉上眼睛,彷彿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汪!汪!汪!”
三聲狗叫,如同三道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每一個戰虎堂成員的臉上,也抽在所有曾經看不起周辰風和看不起森羅殿的人的臉上。
整個學院在這一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此戰過後,周辰風以及他所創立的森羅殿名震整個落雲學院。
再也沒有人敢嘲笑他的金銀草是廢物。
再也沒有人敢質疑森羅殿的實力。
金銀草在所有人的心中被重新定義。
它不再是廢中之廢,而是最強的控場系,甚至是恐怖的場地製造系鬥魂。
森羅殿也從一個不被看好的新生社團,一躍成為足以與戰虎堂分庭抗禮的學院頂級勢力之一。
無數學生擠破了頭想要加入森羅殿。
他們都想追隨這位創造了奇蹟的殿主。
而戰虎堂則因此次事件聲望大跌,元氣大傷。
副堂主趙衝經此一役,道心破碎,修為倒退,淪為整個學院的笑柄。
據說戰虎堂那位神秘的堂主在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當場捏碎了一張玄鐵桌子。
但他最終卻選擇了沉默,沒有報復,沒有挑釁,彷彿預設了森羅殿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他也被周辰風那神鬼莫測的創造森林的手段震懾住了。
這場新舊勢力的交鋒,以新勢力的完勝而告終。
學院的高層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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