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記憶中,母親的嘴一張一合應該是在說話,可我就是聽不清說了什麼。
我的記憶,被誰動過了?
怎麼可能?
聽完,雲晚晚覺得奇怪,賀嘉言神色凝重說,“你不會被催眠了吧?”
催眠?
心理治療的一種手段。
我搖頭說,“我從沒接受過心理治療,怎麼可能被催眠?”
周遲跟賀嘉言對視一眼,他們倆人或許比較有發言權。
“大約七年前吧,我跟嘉言在蘭國接頭遇到過一個催眠師,其實就是高階心理治療師,他正在做實驗,隨機催眠。”
所有路過那條街道的人都被催眠了,晚上同時醒來,走回那條街道。
他是為了自己的文章。
“你難以想象,清醒後發現自己於黑夜站在一條街道上,還不只是自己,身邊都是人,大家同時醒來,有些穿著睡衣還有些個乾脆就沒穿衣服,當他們發現身邊有人,自己還赤身裸體大街上,那種震撼。”
我一臉汗顏。
的確挺震撼的,這要是有裸睡的習慣,簡直太尷尬了。
好在周遲跟賀嘉言都沒有這個習慣,倆人穿的還算是嚴實,可身邊這群人還是嚇到了周遲。
周遲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催眠的,後來蘭國警方將催眠師抓住,以妨礙治安以及危害安全定罪,我在法庭看到那個人,倒是有些印象。”
應該是在街上站著,蘭國街道有些狹窄,三個人並肩走過都覺得擁擠,這人就站在正中央,想要透過就得路過他身邊,一旦不退讓,就需要看著他,讓他挪開。
“只是眼睛對視。”
賀嘉言說,“在法庭上,他說他輔助催眠的方式是香菸裡的迷幻劑,以及口哨聲。”
足以證明,真要催眠,根本不需要心理治療這麼專業的渠道。
我聽得大驚,後又開始不解,“就算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催眠,對方的目的呢?”
只是讓我忘記母親去世前說了什麼?
意義是什麼?
“如果真有人催眠遲雲,讓他忘了母親生前最後一段話,那就說明,婆婆身邊一直有人盯著。”雲晚晚說。
賀嘉言打了個響指,指著雲晚晚,“沒錯,這人一定知道遲雲媽媽即將不久於人世,在暗處偷聽阿姨說了什麼,發現她還是說出了那個秘密,或者什麼內容,立刻就催眠了遲雲,讓他忘記。”
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沒有任何防範。
當時我跟雲晚晚的婚姻名存實亡,根本沒有多親密的關係,甚至都沒告訴雲晚晚,母親死亡的訊息。
更沒人會發現我的問題。
“會是誰呢?”我雙手抱著頭,有點難以接受的趴在桌子上,“過了這麼久,我根本記不住當時的細節,更記不住誰靠近了我。”
“那就想辦法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