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闌順了口氣，好不容易緩過來，目光就再也挪不開。
都不用驗DNA。
哪兒有父親認不出女兒的，我跟江歡這麼相，江平闌一眼就知道我一定是江家的孩子！
“孩子，好孩子，你……你母親，你怎麼會……”
見江平闌語無倫次，雲晚晚用手順了順江平闌後背，“外公，您緩一緩，喝了口水，咱們慢慢說。”
江平闌這才重新看向雲晚晚，半晌才問，“晚晚，他是你的丈夫，那歡歡就是你的婆婆，你……你們結婚多年，為何早沒有將他帶回來？”
這也不是埋怨，是單純疑惑。
雲晚晚說，“外公是我的錯，我跟遲雲結婚前幾年一直忙於工作，跟婆婆沒見過幾面，我媽帶我來您家只掃了一眼照片，之後再來您就收起來了，我根本也沒發現這一點。”
“遲雲，你叫遲雲……”江平闌唸叨。
雲晚晚看我一眼，我立刻說，“是，我媽媽給我起的名字，我叫顧遲雲。”
“顧遲雲。”江平闌想到什麼，嘆息一聲，“歡歡還是跟顧博鈺結婚了，當年……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同意他們在一起了，他們若是回到江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兒。”
我下意識要提問，被雲晚晚推了一下，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我也是才知道您是我外公的，我以為這世上，早就沒了親人。”
老爺子抓著我的手就沒鬆開過。
管家自小看著及邵跟江歡長大，本以為老爺子沒了兒女，剩下的日子只能羨慕別人孫兒承歡膝下，沒想到峰迴路轉，居然還有這種機會。
我把母親早些年的事兒都跟江平闌說了，還說父親早就過世，我對父親也沒什麼印象。
江平闌聽得眼淚汪汪，一直哭。
“怎麼了這是，糟老頭子怎麼哭了？”
正說著話，另一道蒼老但充滿愛意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看去，江奶奶從樓上下來，管家趕緊去攙扶。
江奶奶沒看到別人，笑著往江平闌身邊走，“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江平闌拉著我起身，興沖沖迎上去，“阿花，你看著是誰！”
奶奶老眼昏花，我都站在眼前了，一時之間還沒看出來，等身子站穩定睛去看，眼睛瞬間睜大。
她甩開管家，衝過去抓住我的雙臂。
“歡歡！”
她記得女兒叫歡歡，縱使眼前站的是個男人，卻還是脫口而出女兒的名字。
喊了一聲，驟然覺得不對，這是個男人啊！
不是歡歡，不是她的女兒。
“你是你是！”
江平闌對著老伴大喊，“這是我們歡歡的兒子，是我們外孫！”
“歡歡，歡歡有兒子了。”外婆滿臉不可置信，“你是歡歡的兒子，是、我的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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