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酸澀,我沒提是因為沒有機會,雲晚晚從不在意我身邊人。
見我沉默,她似也有所發覺,輕咳一聲,“封家與雲氏多有合作,日後可以多見見。”
雲晚晚心情不錯,正要湊上去再親我一口,就聽到腳步聲。
“晚晚?”
是個男人的聲音,溫柔中帶著驚訝,沒想到會看到這種畫面。
一聽聲音,雲晚晚心道不好,倉皇回頭。
果然是賀銘。
他面色青白,手裡提著保溫桶,站在走廊盡頭有些不知所措。
“賀銘?你怎麼來了?”雲晚晚身子微微退開。
我輕笑一聲,我就知道,只要賀銘出現,雲晚晚就不會繼續,心中反而有點痛快,能讓賀銘看到這一幕,對賀銘而言估計是個震撼。
賀銘先是看了我一眼,有些遲疑,隨後才靠近雲晚晚身邊,面色委屈的說,“聽說你來應酬,給你煮了醒酒湯,沒想到……遲雲也在這照顧你啊。”
“沒有,他在這吃飯。”雲晚晚立刻撇清關係似的。
雲晚晚不想讓我摻和進商界這群關係裡。
“哦這樣啊,醒酒湯給你。”賀銘聽說我們不在一起,突然有點高興,把保溫桶塞進雲晚晚手裡,“你們吃完了嗎?是不是沒吃飽?要不我給你煮碗麵吃吧!”
這種溫馨動人的場面,我實在不適合繼續看,正要轉身回包廂,封野一腳踹開門,單手撐著門框。
門撞擊牆壁的巨大聲響,把門外幾個人都嚇了一跳,我倒是風輕雲淡,野哥脾氣本來就不好,更看不慣有人欺負我,從小打到都是這樣。
眼下無論我跟雲晚晚是什麼關係,方才席間還是夫妻相稱,一轉頭就有男人噓寒問暖來送湯,賀銘是個什麼身份,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瞧見封野,雲晚晚倒是鬆了口氣,她不能明著跟賀銘起衝突,可封家沒人管得住。
就算是賀家如日中天時,也得看封家臉色,更何況是賀銘。
賀銘這些年少在國內,顯然認不出封野,只被那一腳嚇到了。
下意識要往雲晚晚身後躲。
封野笑了笑,露出滿口白牙,盯著雲晚晚手中保溫壺,“呦,弟妹還請了男保姆呢?酒局還有人送醒酒湯,當家人就是不一樣,這待遇。”
雲晚晚不說話。
倒是賀銘被這一句男保姆諷刺的面色漲紅,開口反駁,“我不是保姆,我是……我是晚晚的朋友。”
“朋友?”封野走過去一把拎起保溫壺,在半空晃悠好幾下,“那我就不解了,你不是保姆,眼巴巴來送什麼湯啊,弟妹在這應酬,我和我弟都在呢,你來幹嘛?”
礙於封野一身威懾,賀銘不敢繼續說,只能委委屈屈的轉向我,“遲雲我沒有……我只是……我聽晚晚說你最近都睡在醫院,我也是怕晚晚喝醉了沒人照顧,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說著他下意識捂住之前的傷口。
我垂眸看了眼,驚歎賀銘這綠茶演技。
我笑著搖搖頭,把保溫壺從封野手中搶回來,丟給雲晚晚。
“你愛照顧就照顧,不打擾了。”我拉著封野回包廂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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