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晚有些訥訥的搖頭。
“湯燉的正好,我住了米粉,給你做雞湯米粉。”我絲毫不問賀銘跟雲晚晚今晚做了什麼吃了什麼,直接進廚房。
我穿著居家服,甚至攜帶著家裡的暖意跟木香,讓雲晚晚一瞬間心軟了下來。
原來,她對顧遲雲的感情早就有跡可循。
外面波濤暗湧太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無論是外人還是公司內部,都要嚴加防範,不能有片刻停頓。
唯有顧遲雲身邊,是雲晚晚唯一不設防的地方。
是她最後的港灣。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放顧遲雲走,哪怕顧遲雲誤會了她跟賀銘的關係,哪怕他們已經離婚,她也絕對不能讓顧遲雲離開。
除了顧遲雲,再也沒人能讓她這樣安定。
我心中依舊酸澀,可野哥說的沒錯,我是個男人,男人就不能輕易認輸。
我也不是瞎子,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雲晚晚對我並非全無感情,我跟賀銘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既然有感情,我為什麼要退出?憑什麼要認輸?
就算只是付出了五年的不甘心,我也絕對不能現在離開。
等真的到了無法挽回時,我再走也不遲。
雖然我希望永遠不要有那麼一天。
正在攪動雞湯,腰被人從後面抱住,我笑了聲,覺得雲晚晚跟小孩兒一樣,“別鬧,去洗手換衣服,馬上就好。”
雲晚晚踮起腳在我後脖頸親了口,酥酥軟軟的唇,一觸即離。
“遲雲,別離開我。”
聽到這幾個字,我幾乎控制不住眼淚,眼眶瞬間就紅了。
熱騰騰的雞湯慢慢升起白霧,熱氣燻著眼睛,讓眼淚無法停頓,可我沒讓雲晚晚發覺,身後人去臥室換衣服,我才抬手擦擦眼淚。
原來,得到期待的東西是那麼讓人難受。
可,不要我離開,賀銘又是怎麼回事兒?
晚上吃飯時,野哥破天荒的說了兩句晚晚好話,不再是那個女人稱呼。
野哥說晚晚是女強人,總有些話不能說出口,而且商界沒有那麼簡單,相信你愛的人。
相信。
我跟晚晚之間真的還能完全信任嗎?
若換做平時,我們面對面吃飯,雲晚晚不是看手機就是看合同,最近雲晚晚更在乎我的情緒,也會跟我提起生意場的事兒。
我也不是真的完全不懂。
我人聰明,很多話一點就透。
“最近別到公司來了。”雲晚晚端著碗喝湯,掀起眼皮看。
我手一頓,低頭嗯了聲。
她用筷子另一端抬起我下巴,毫不意外的瞧見了我已經微紅的眼眶。
雲晚晚頓時心疼了。
“你別多想,最近,我需要炒點緋聞,跟賀銘有關係,我不想你看到難受,也不想你面對公司的流言蜚語,你不擅長處理這些,交給我就好。”
“晚晚,我——其實還是想去國外進修。”
這是我第一次跟雲晚晚提起出國的事兒,不再偷偷摸摸自己離開,而是光明正大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