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晚晚看來,賀銘並非天生的商人,商人該有的敏銳,賀銘一概沒有,好像賀銘走到現在就是天賦異稟,如果賀銘早些年就接管賀家的產業,早些跟雲晚晚打擂臺,可能現在賀家已經不存在了。
“這你下得去手啊。”我問。
雲晚晚抬頭看了我一眼,“商場無父子,更何況我跟賀銘的關係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結束,現在一點好感都沒有,就算是朋友,真的到了商界,也得分出個高低。”
“我是不太懂得這些,但賀銘總給我一種……其實並非幕後主使的感覺,畢竟以賀銘的智商,幹不出這種事兒來。”
沒錯,我就是覺得賀銘太笨了。
就比如賀銘想去看於千里,居然用雲晚晚當藉口,或許賀銘是為了刺激我,但賀銘就沒想到我會給雲晚晚打個電話來確認麼?
最終賀銘沒見到人,甚至在與我的博弈中,也處於下風。
“我上次在賀銘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執著,我不覺得賀銘真的還愛著你,或許是你們當年沒在一起讓賀銘遺憾,又或許你現在的身價讓賀銘側目,總之……利用大於喜歡吧。”
“我知道。”雲晚晚也知道,感情都是會被消磨的。
這五年因為我的存在,時間消磨了她對賀銘的愛意,從而轉移到我身上,那賀銘也一樣。
也有可能,賀銘從始至終都沒有這麼喜歡雲晚晚,他不是個天生的商人,卻是個不那麼磊落的君子。
“我有這種感覺,是在看過岳母之後。”我停下筷子,“我總覺得,只要一跟賀銘提起媽,賀銘的神色就變得很奇怪,就好像是當初他在老宅陷害我一樣,他那種陰狠毒辣的眼神,我擔心媽會有事兒。”
雲晚晚說,“放心吧,他靠近不了媽的身邊,你以為老宅的保姆都是什麼人?就連管家李叔,也不是賀銘能應付的。”
雲家老宅根深蒂固,別說一個賀家,就算是封野,估計都無法靠近雲夫人。
既然雲晚晚都這麼說,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於千里出院之前的身體情況一直良好,而封野也根據於千里說的人名,抓到了當時將他推下臺的人。
啪的一聲,封野將檔案丟在雲晚晚桌子上。
雲氏總裁辦,所有人都在。
封檸翻開看了看。
根據這人的口供,推於千里下臺是他一個人的決定,因為嫉妒。
好一個空白的藉口。
如果真的只是嫉妒,那為什麼還會有王薇的出現?
“根據調查,王薇的父親王衛東欠了一筆錢,剛好,在王薇動手的前一天,這筆錢就還上一大半,這跟王薇的口供吻合,說是事成後,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會打到卡上,我們追蹤王薇的銀行賬戶,發現並沒有這筆錢。”
站在雲晚晚身邊的我思量片刻,想著王薇在醫院的種種行為。
“王薇不見得是騙人,前幾天王薇一直愁眉苦臉,估計是因為父親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