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趕忙抬手拒絕了遞到嘴邊的酒葫。
這位新入門的師弟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別出心裁。
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讓他不禁下意識地吞下一口唾沫。
也不知對方的酒葫中裝的是何等的美酒,怎會如此誘人?
很快理智便佔據了身體的上風,將腹中作祟的饞蟲壓了下去。
他本也是好酒之人,但眼下師父正在氣頭,還是切莫在此時去觸這個黴頭。
“師弟,抓緊了!”
“我們得快些回去,莫讓師父師孃久等。”
他不敢耽擱,立刻祭出飛劍十虎,示意林夜一起站上來。
十虎劍劍身寬大即便載著兩人也並不擁擠。
風聲在耳邊呼嘯,腳下山河壯麗,但對於林夜來說,還沒有葫中的美酒更有吸引力。
大竹峰位於青雲山脈深處,地勢相對平緩,因漫山遍野生長著一種特有的黑節竹而得名。
峰頂的守靜堂雖不如玉清殿恢弘,卻也古樸雅緻,自有一番遠離喧囂的寧靜氣息。
守靜堂內,大竹峰一脈弟子齊聚,為這位新來的成員接風洗塵。
飯菜雖不算山珍海味,卻也熱氣騰騰頗具家常風味。
忙碌完畢的杜必書突然來了興致,要與眾位師兄打一個賭。
“不如讓我們來賭賭看,師父新收的弟子是男是女?”
“我猜一定是個師妹!”
他的話被田不易盡收耳底,剛要踏入門檻的腳步有了一瞬間的停滯,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杜必書人如其名,簡直是天生的賭運絕緣體。
這讓所有人添個小師妹的願望直接落空。
按照往常慣例,林夜為師父師孃敬了茶水,磕過頭後就算是正式拜入了大竹峰。
在跟諸位師兄一一見禮之後,他也終於有了一個新的名字。
許是田不易不喜歡林大夜這個名字,他才能夠逃脫了一個大字。
最後還是師孃靈機一動,給他改了一個林七夜的名字。
師兄弟中排行老七,因此由來。
飯桌上。
田不易恨鐵不成鋼地望著自己的這些個不肖弟子。
前幾次七脈會武第一場比試就慘遭淘汰,丟盡了大竹峰的顏面。
他的臉色陰沉如水,目光落在杜必書和林七夜的身上時又多停留了幾個呼吸。
“哼!”
“一個賭徒,一個酒鬼,我大竹峰什麼時候成了收容垃圾的破爛之地?”
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杜必書訕訕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林七夜恍若未聞,自顧自地拿起酒葫又猛灌了一大口。
田不易看著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覺得這頓飯吃得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勉強扒拉了幾口後,便再也坐不住,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離席而去。
“不易!”
蘇茹輕喚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她的眼中帶著對丈夫脾氣的理解和對新弟子的擔憂,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一時間飯桌上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其他幾位師兄面面相覷,埋頭吃飯不敢多言。
唯獨田靈兒,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看著林七夜的眼神,好奇之色更濃了。
這個新師弟,可比其他師兄弟們有趣多了!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
林七夜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門外站著的是奉命而來的宋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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