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為一個保姆,也攔不住顧庭霄的大舅哥。
“我知道了。”
沈南棠結束通話電話。
不用說,一定是沈靜姝的主意。
拿一條狗來威脅她,真是卑鄙。
“我下鄉幹活,他就能把大黃還給我是麼?”
週年點頭如雞啄碎米:“嗯嗯,大少爺說了。只要你下鄉體驗一下,幫忙幹完今天的農活,保證大黃毫髮無損地出現在你面前。”
其實沈辭安只是不耐煩的吩咐一句:讓沈南棠去鄉下,要不然她這輩子別想看到那條狗。
就這。
沈南棠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想起大黃在她面前撒歡的樣子。
片刻、終究點點頭:“走吧,快點開車,我晚上還有事。”
晚上答應了白毅凡,要陪他參加家庭聚餐的,不能食言。
這次下鄉回來,她要去租個房子,把大黃接過來一起住,這樣大黃就不會有危險了。
車子發動,城裡的路還好,鄉下有些地方沒有修路,道路顛簸。
沈南棠下車的時候,腿都坐麻了。
沈靜姝的養父養母家在極偏僻的村子裡。
這村子裡的人還延續著重男輕女的思想,有的家庭已經五六個女孩了,還要接著生男孩。
因為受文化教育程度低,民風野蠻無禮,尤其大部分老年人,骨子裡還帶著爭搶的匪氣。
沈南棠不願意到這來,每次來,思想和身體都備受折磨。
不但要幹活,還要受他們封建思想的荼毒。
“呦,這大小姐真是難請,都四點了才來。不願意來可以不來,又不是我們求著你來的,搞得我們家農活的耽誤了不少。”
沈靜姝的養母孫招娣頂著張跋扈的臉,靠在門口的柱子上,手中捧著瓜子,眉梢眼角都是不滿。
“行了行了,別說孩子了。”沈靜姝的養父沈建國開口。
養父養母家也姓沈,要不是因為這個,當年也不能報錯。
“來了就行,孩子,你快點幹吧。把地裡的水澆了,院子裡的柴也劈了,還有牛圈裡的牛糞清出去。可得抓緊幹,要不然一時半會都幹不完。”
沈建國是個笑面虎,表面慈愛實則奸懶饞滑。
明知道一時半會幹不完,還給安排了這麼多活?
這些活,別說是幾個小時,就讓沈南棠自己幹,一宿也未必幹得完。
這分明是折磨人。
“還看著幹什麼?趕緊幹啊!回家幫你爹媽乾點活,怎麼就這麼費勁呢!咋的,攀上高枝了,不願意認我們這窮父母是不是?”
孫招娣一把瓜子皮摔在地上,說著拎起院內的掃把就要打。
沈南棠沉著臉皺眉。
當時做親子鑑定,她並未和孫招娣沈建國的血型匹配成功。
也就是說,她根本不是他們的孩子。
可和這夫妻兩說不清,也壓根不聽。他們覺得沈靜姝既然是沈家的真千金,那沈南棠就是他們家那個被抱錯的賠錢貨。
“畢竟是我們家的二小姐,你有話好好說。”
週年趕緊上前阻攔。
不想孫招娣更急了,揚起竹條編的掃把叉腰示威:“什麼沈家二小姐,她就是老孃生下來的種。俺看她這不孝順的樣就想揍她,你特麼自己風光了,也不說管管俺和你爹!”
“爛賤的賠錢貨,俺十月懷胎白生你了?讓你乾點活,你還甩臉色,俺就打你了看誰敢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