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那一副樣子,總覺得不是啥好官。”
...
此時汾河兩岸的萬畝良田,早已經種上了莊稼,不過季節入秋,都已經慢慢向著金黃的顏色轉變了。
趙為民和王賀也看到了不少佃戶百姓聚集在一塊,對他們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
他們不耐煩的對柳軒說道:“柳縣令,這裡的堤壩都是你們修建的?”
他們還沒有上到堤壩上面,有些看不太清。
柳軒帶著他們站在了堤壩的旁邊,伸手一指對他們說道:“沒錯,兩位大人,你們看這裡的堤壩都已經修建完成了。”
趙為民和王賀打量了一下汾河的堤壩,還用腳狠狠的在上面跺了跺。
然後兩個人的嘴巴都慢慢的張大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三個月就修建完了?”
此時他們都看清了,不僅僅堤壩修築完了,而且非常的整齊,最重要的堅固。
剛剛用力的跺了那麼倆下,現在這倆人的腿還在微微顫抖呢。
太疼了!
但是兩個人很快就回過神來了,想起來他們來龍門縣的目的。
借用水患的問題把柳軒打壓下去!
兩個人眼睛一轉,隱晦的對視了一眼。
“你們修築堤壩為什麼不用石頭和沙土,你這是用的什麼?能擋住河水的侵蝕嗎?”王賀的臉色陰沉著對柳軒指責道。
這是開始雞蛋裡面挑骨頭了?
這一刻,不僅四周的百姓臉色變了,就連牛德寶等人,還有上官婉兒臉色都變了。
上官婉兒當即上前,“兩位大人,這是水泥,用石灰製作的,當然沙土和石塊也都被包裹在裡面,所以...”
“所以什麼?”
上官婉兒還沒有說完,王賀直接揮手就打斷了,“這裡的堤壩修築從來都是用的沙土和大石,所以才能夠堅固,你們說的水泥本官沒有興趣知道,而且你們說堅固就堅固?汾河這麼多年水患,沖垮了又該如何?“
牛德寶也怒了,當即上前一步,“大人,沒有嘗試過...”
“放肆,這裡豈容你說話的份兒?”
王賀怒聲一喝,然後轉頭看向柳軒,“柳縣令,本官覺得你簡直是在拿百姓的安危做嘗試,完全沒有把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
趙為民也搭腔訓斥。
柳軒挑了挑眉毛,“那兩位大人是怎麼想的?”
王賀和趙為民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不合格,全都要敲碎了重新弄!”
柳軒聞言冷笑一聲,“兩位大人都完全不瞭解,就要把河堤都敲碎了重新修築?我想要知道,這河堤用你們的方法修築了多少次了?又決堤了多少次了?這就是你們說的你們的方法堅固?既然堅固為什麼龍門水患一次比一次嚴重?”
趙為民和王賀沒有想到,柳軒竟然爆發了。
這個小子剛剛不是一副默默不語的人嗎?
怎麼一下子還敢反駁了。
隨即兩個人大怒,“大膽!柳軒,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芝麻官,竟然敢質疑上官的決定嗎?難道大唐的工部都沒有你會治理水患?”
柳軒聲音冷了下來,道:“兩位不用給我扣帽子,既然你問我是不是大唐工部不會治理水患,那本官就告訴你們,是的!”
不遠處,隱藏在人群裡的程咬金三人,目光都匯聚在這裡,而且還小聲議論當中。
“這小子,這脾氣可以啊!”
“哎我說老段,你這手下的人,嘿嘿,真不咋地。”
“是啊,這堤壩昨天我們也看了,比以往的好了不知道多少,你這手下的人說敲碎就敲碎,厲害,厲害。”
段綸一張老臉氣的漲紅,“你們不用在一旁故意擠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