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
肝膽洞,毛髮聳。
立談中,死生同。
一諾千金重。
...
...
簿書叢,鶡弁如雲眾,用忽奇功。
笳鼓動,漁陽弄,思悲翁。
不清長纓,系取天驕種,劍吼西風。
恨登山臨水,手寄七絃桐,目送歸鴻。”
一首詞寫完,柳軒筆鋒迴轉,收筆停歇。
而段綸此時已經完全呆住了,不僅僅是因為柳軒的字,還因為柳軒寫的這首詞!
賀鑄的這首詞,一首自敘身世的長調。
詞中回憶了作者少年時代任俠俠氣的豪俠生活,抒發了自己仕途失意,愛國壯志難得一酬的憤激之情。
這和柳軒的經歷頗為相似,柳軒雖然少年時代不是什麼少俠,但是有異曲同工之妙,柳軒是高中狀元意氣風發,但是君前奏對失誤,一下子淪為七品小縣令。
一眼看到這首詞,段綸就絲毫不懷疑這是柳軒所作。
太像了,詞中所說和柳軒的現實太過相似。
全詞熔敘事、議論和抒情於一爐,配以短小的句式,急促的音節,雄姿裝彩,不可一世,讀來令人有神采飛揚,雄健警拔,蒼涼悲壯之感。
段綸一眼就被震撼住了,而在詞句上片即有點,又有染;既有虛,又有實;既有抽象,又有形象,這就立體地展現了一幅雄姿壯彩,不可一世的弓刀俠客的恢宏畫卷。
即使已經變成文官的段綸,此時也被詞句當中的描寫吸引,並且追憶起自己追隨李二,奮勇殺敵的場景。
一雙眼睛渾渾濁濁,但又似有精芒閃爍。
下片當中就和柳軒的經歷完全想通了。
‘似黃粱夢’如柳軒高中狀元,而後‘辭丹鳳’至‘忽奇功’凡十句,和柳軒發配龍門擔任七品芝麻官的縣令。
結尾三句,筆鋒突轉,一波三折,由慷慨激昂轉為悲涼舒緩,遊山逛水,拊琴送客中宣洩壯志難酬、報國無門的悲憤、沉鬱,讀來令人扼腕感嘆。
段綸更是認為,柳軒這是想要精忠報效國家,但是卻無門路的苦悶想法。
段綸直接拍了拍柳軒的肩膀,然後一臉堅定的對柳軒說道:“賢侄,你放心,老夫回去必然會回稟陛下,賢侄倒時自然會加官進爵,為國為陛下分憂,別忘了臥薪嚐膽之典,今日苦,可不為來日甜乎?”
柳軒拱手點了點頭,低頭應是。
段綸又把目光放在了柳軒給他寫的這幅字上面,“賢侄的柳體,已經成熟到自成一家了,實在是難得,柳賢侄大才啊!請受老夫一拜!”
說著,段綸就要給柳軒鞠躬拜下來。
柳軒連忙把段綸給拉住了。
“尚書大人過譽了,下官這點微末伎倆...”
柳軒還沒有謙虛完,就被段綸打斷了,“不不不,賢侄不必謙虛,老夫年過花甲,但是卻不及賢侄啊,這一手字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大人太過謙遜。”
而此時柳軒的聊天群已經爆炸了。
秦檜:“群主不要臉,這臉皮太厚了!”
魏忠賢:“竟然把柳體據為己有,群主你這不臉紅嗎?雜家這臉蛋都紅了呢!”
和珅:“群主,你這厚臉皮已經達到了貪官的初步水準!”
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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