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家都知道是開玩笑,杜如晦在中間說道:“一會兒酒桌上說話,誰都別說讓誰!”
“克明啊,程咬金這大酒缸誰能夠喝過他?”
“就是,你這是坑玄齡兄啊。”
...
大家說說笑笑,很快酒宴就擺上了,菜品十來個,然後就是兩罈子封口的酒。
程咬金是真不客氣,上去就是一下子把封口的紅綢布撕掉了,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大碗,一飲而盡!
大家也是每人倒了一杯,然後一起抿了一口。
房玄齡放下酒杯,然後轉頭笑著對柳軒說道:“柳軒,今日你再早朝時的那些想法,真是頗有羚羊掛角之風采啊!”
“房大人過譽了,小子只是為了給陛下分憂而已,沒有多餘的想法。”柳軒連忙謙遜的擺手說道。
但是杜如晦就直接了,“開始我還以為柳軒年輕會衝動一些,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是我們多慮了啊!”
柳軒連忙歉意的說道:“是小子今日讓大家擔心了,沒有提前通知幾位,小子在這裡賠罪了。”
一杯酒水飲下之後,杜如晦有些讚歎的對柳軒說道:“柳軒今日所言之事,開始老夫還沒有想明白,不過隨後才知道柳軒深意,但是,柳軒你這就打算跟世家對上了嗎?”
“既然被杜大人看出來了,那小子也不藏著掖著了。”
柳軒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不過就算是我不願意跟他們這些人計較,難道他們就不跟小子計較了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初王謙,趙為民這些人,可都是王家派出來的,他王家可巴不得我出事呢。”
聽到柳軒這麼說,杜如晦閉上了嘴,房玄齡和段綸也都點了點頭。
顯然,柳軒和王家已經不可能緩和,雙方的情況,幾乎就是解不開的仇怨。
這時,程咬金卻是不痛快了,放下酒杯,道:“我說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呢?今日早朝的事情,柳軒提了什麼勒石記功的辦法,陛下竟然就會同意了?誰能夠隨便捐錢啊?捐少了看不過眼,捐多了到時候遭人嫉恨!”
他是個粗人,實在是不想在這上面多費心思,而這些文人的想法,又更是讓人難猜測。
段綸放下筷子,笑著道:“知節,這你就沒有想明白了吧?”
“我想不明白,你老小子就能夠想明白了?”
段綸聽到程咬金的話,得意洋洋的坐在那裡說道:“嘿嘿,我開始的確沒有想明白,不過經過玄齡兄和克明兄提醒,我就想明白了!”
程咬金看著段綸得意的模樣非常不爽,然後一伸手抓住了柳軒的衣袖,道:“你跟俺說說,你這法子裡面到底有什麼彎彎繞,老段那個老不死的死傢伙咋都明白了呢?”
見到程咬金一副急頭白臉的樣子,柳軒有些哭笑不得,“盧國公不要著急,還是讓杜大人跟您說吧。”
杜如晦笑著伸出手虛點了柳軒兩下,然後對程咬金解釋了起來。
“這勒石記功也得看用在什麼地方,柳軒這小子的意思很明顯,先把我大唐子民百姓對突厥人的仇恨激發出來,這主要就是透過各地州縣官員釋出告示,或者透過官員的口去宣傳,之後才是募捐的事情。”
“不過,募捐和勒石記功同時進行,想必柳小子的想法應該是弄一些,能夠讓百姓都隨時檢視的書籍,或者什麼來逼迫吧?“
柳軒聞言點了點頭,“杜大人都猜到了,小子的想法是直接立一塊功德碑,誰捐的多,誰就在最上面,誰捐的少,誰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