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山上，依舊於大地之上長跪不起的妖族妖神。
重明。
此時看著首陽山那頗顯柔弱的身影，心神無比震撼。
聖人因果。
就算他這個大羅金仙巔峰，都不敢妄言承擔。
偏偏眼前這個螻蟻人族，就敢這麼做。
並且還做到了。
“怪物，這是怪物！”
饒是重明心性尚佳，在面對這一幕時也有些驚慌。
這個周元，從頭到尾都無法按常理來論。
你見過哪個螻蟻敢於朝天道舉報，敢如此去做？
你見過哪個連仙都算不上的存在，敢去質問聖人？
這個周元，不但做到了。
而且在聖人手下，全身而退。
不死也就罷了......
並且還敢站出來，將人族與太清老子間的因果接了過來。
這特麼還是人族？
比妖族還妖族，比神魔還神魔！
若不是親眼見到，重明真的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
幾乎是天方夜譚。
此時的重明已經心生退意。
他覺得，自己這次好像真的不該來。
本以為這圈養人族，將其作為妖族口糧是件美差。
沒想到居然能遇到這種恐怖。
聖人出現倒也就罷了。
後來甚至連道祖都被驚動了。
這可是道祖啊！
以身合天道的存在。
其意為天意，其言為天勢。
道祖尚且都說了人族不可滅，重明自然恨不得立馬跑路，趕緊回到天庭。
那樣才有安全感。
不光是重明，一眾妖族也大多如此，
皆是面色凝重，那原本一直高昂的頭顱也微微低下。
心中不斷盤算。
等下聖人若是離去，該如何離開此處。
卻見那天穹之上的聖人，再次開口。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天地之間風雲變色。
狂風席捲之間，無盡神嚎鬼哭之聲傳遍此處。
“我等著你我了結因果的那天！”
太清老子眸光垂落，死死的注視著周元，緩緩開聲。
真的。
若不是老子修的無為之道。
若不是剛剛道祖發話。
若是此時換做哪個暴脾氣的聖人。
恐怕當場不管不顧，直接要打殺了此人。
就在周元承擔這因果之後。
太清聖人的修為，居然又有了下降。
因為老子成聖本就靠人族，靠立教。
並不是完全靠自身。
如今人族徹底與他再無任何聯絡，連因果都無。
自然會影響到他。
天音垂落，如晨鐘暮鼓敲打在每個生靈心頭。
太清老子此時面上已然古井不波，眸光變得漠然。
下一刻，老子袖袍一抖。
便轉身離去，在諸多強者大能的注視之下，消失在了天穹之上。
天地之間，再次靜默。
！！！
這什麼情況？
就這麼結束了？
面對這小小玄仙螻蟻的挑釁，聖人放了句不痛不癢的狠話就走了？
“居然真的忍下來了......”
天庭之上，帝俊與太一對視一眼，皆有些啞然。
吃了這麼大虧，就這麼罷手了？
不過轉念一想，卻也就釋然了。
道祖有言在先。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