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商場,兩人一路朝北走。
穿過大街進入巷子,最後繞過一個火化場,來到一片荒涼空曠到只剩下雜草的地方。
街上,遇到其他小電驢,秦羽恍然想起現在的電瓶車要掛牌了。
但是週末車管所不上班,這件事也只能作罷。
“就是這裡了。”
小電驢嘎吱一停,秦羽揚頭示意端木雪看向路邊。
視線穿過荒草地,端木雪左右一瞥,目光最後落在一家不大的小店。
小店門口擺著兩個足足一米高的花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店裡放不下了。
黃白綠的環兒中間,一個端端正正的奠字。
標註店名的牌子上,只有“扎紙鋪”三個大字。
“走吧。”見端木雪瞧的發呆,秦羽率先朝店內走去。
又盯著那兩個大花圈看了一眼,端木雪連忙跟上。
……
沙——
沙——
兩人剛走到店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奇怪的動靜。
端木雪一皺眉,連忙停下腳步。
秦羽倒是熟悉的很,直接跨過門檻走進去。
“劉伯,又在扎紙人呢?”
一進門,看到坐在馬紮上彎著腰,頭髮已經花白的老頭,秦羽笑呵呵的打招呼。
聽到動靜,老頭眼睛一眯,抬起頭:“是小秦?”
“是我。”
在劉伯面前蹲下,秦羽看著眼前已經糊好衣服的紙人,又朝店內看了一眼,道:“劉伯,你兒子呢?”
“別跟我提那個不孝子。”
利索的給紙人處理好,劉伯精瘦的臉一板,兩道粗眉橫起。
見這父子倆的問題還沒解決好,秦羽笑著搖頭。
劉伯已經六十多歲了,一直指望自己的兒子,能把自己的手藝傳下去。
奈何他兒子一提到紙人就嫌晦氣,到現在都不願意接手這件事。
說起來,劉伯因為扎紙人這工作,婚結的晚。
雖然他已經六十多了,但他兒子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
“說起來,你怎麼突然來我這兒了?”
將紙人放到一旁,劉伯順手拿了個馬紮,放在秦羽面前。
瞥了一眼,秦羽笑道:“再來個馬紮,旁邊還有一個人呢。”
“恩?”
聞言,劉伯狐疑的看向門口。
這一看,他才發現一直跟在秦羽身後的端木雪。
“……”沉默的盯著端木雪身上龍袍看了兩眼,劉伯眼睛眯了眯。
見狀,秦羽輕咳:“劉伯,怎麼了?”
“沒什麼。”
收回視線,劉伯又拿了個馬紮,放到端木雪面前,同時道:“敢穿這身衣裳,小姑娘不簡單啊。”
“……”
此話一出,秦羽和端木雪同時沉默。
端木雪雙眉一皺,遲疑著攬起袍子坐下。
以為劉伯看出了什麼,秦羽乾笑道:“劉伯,仿的衣服,什麼簡單不簡單的。”
“你說仿的就是仿的吧。”嘀咕一句,劉伯緊接著道:“來我這兒幹啥?拿你爺爺提前定做好的雜誌啊?”
還沒等秦羽開口,他緊接著轉身,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下兩本經過“改良”的雜誌,放到秦羽眼前。
“早就給他做好了,正巧過兩天中元節,給他燒了吧。”
“這什麼東西……”
將雜誌拿起,秦羽一看到上面的字,眉毛直接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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