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恩業喜道:“妙啊,妙!承平這下聯對的好。左原,看出你師兄的才學了吧。”
左原心中佩服,這師兄果然不愧是老師教出的第一個秀才。這才思敏捷,真是遠超常人。
王恩業捋著鬍鬚笑道:“我再出一聯:鶯鶯燕燕處處融融洽洽。”
左原是要吐血了,這一聯也好難啊,是疊字聯。
王恩業說完,卻不給李蘅時間道:“承平,你來對!”他想看看李蘅的才思到底有多快。
李蘅道:“是,老師,我對: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
“好!”王恩業大笑,心中放心幾分,自己這學生,功課似不曾拉下,就這份敏捷聰明,就不可多得。
敏捷有了,就不知道才學可還行,王恩業笑道:“這快到端午了,承平,不若以端午為題作詩一首如何?”
李蘅明白這是老師在考較自己,怕是對自己這幾年荒廢的學業不放心。李蘅雖然是理工男,但是現在社會,大學以前不分科,文理都要。上千年差距的文學底蘊,讓李蘅也背下不少詩句文章,隨便拿來一首,最起碼也是能流傳幾百年,不至於淹沒於歷史的好詩。
於是想了想,就吟了一首:“節分端午自誰言,萬古傳聞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
王恩業聽完,擊掌叫好:“好,好,不錯。此詩甚好,不是隻寫些喜慶思鄉,寓意更和我輩氣節。承平,你要記住,做臣子的就要忠君報國,敢於直諫,哪怕喊冤受辱也要盡到臣子的本分。屈原之所以受到後人敬仰,就是因為他能直諫,能以死殉國。”
李蘅只是笑笑:“知道了,老師!”屈原也好,岳飛也罷,愚忠愚君之道,不是他這個現代人所崇尚的。他先愛民族,其後愛國,至於君主,君明則助,君暗則棄。當然這話和王恩業說不得,他是受儒家思想,侵浸幾十年的人,忠君愛國思想,根深蒂固。已經分不清忠君和愛國有時候其實是兩碼事。
王恩業沒有發現李蘅的表情,只是在品位自己學生的詩作,半響喜不自禁。看得出,李蘅的學業不但沒有放下,還精進不少。以此詩來看,李蘅明年舉人是十拿九穩,不要說舉人,就是貢士也不在話下,說不得進士也有幾分把握。不由的心情大好,又多喝了幾倍。
師徒三人喝的日落西山,李蘅才離開,並且命人將已經微醉的師弟左原送回家。必定一個書生,夜晚趕路,萬一有個閃失也不好。還交代左原,讓他姐姐明後天,抽空去李家莊子,找他安排差使。
沈公子回道古陽縣張家宅院,現在這宅院已經是他的了。
進了門,沈公子忽然問道:“趙春迎,那爛貨,弄死了沒有?”
管家道:“公子,還沒了。正有人伺候她,估計再弄兩天就弄死了。”
沈公子道:“快,讓人別弄了,此女我留著還有用,別真玩死了。帶過來,我看看,快去。”
少傾,趙春迎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到沈公子面前,扔在地上。此時,她已經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了,見到沈公子流淚哀求:“公子,饒命啊,春迎真不是有意欺瞞。真不知道那秘方是假的。”
沈公子道:“好了,本公子已經查明瞭,此事確與你無關,這次就饒了你。”
“謝公子,謝公子!”趙春迎連忙嗑的地板作響。
“不過呢,此事也不能這麼了了。必定本公子幾萬兩銀子摺進去了。”
“公子,饒命啊!”
“別急!本公子說饒了你,就饒你。不過須要你給本公子,辦件事。辦好了重重有賞,讓你榮華富貴。辦不好,我讓你死的比被男人輪死還慘。”
趙春迎聞言臉色鐵青,淚水滿臉,她現在已經後悔了。想著這一次逃過這一劫,以後再也不合這等人有來往。但是天不隨願,只是人為刀俎,她拒絕不得,只能道:“公子請說。”
“我讓你回到李蘅身邊,幫我監視他,同時收集李家各種營生的秘法。辦好了此事,我不但放你一條生路,還給你萬兩白銀,讓你吃喝不愁。辦不好,我拉你去大街上,找一群種馬弄死你。”
“嗚嗚嗚,春迎知道了!”趙春迎哭泣道,怎麼又讓她去害表哥,悔不該一時之錯,悔之晚矣。
“帶下去,找人好生伺候。養兩天,養好了,打扮漂亮點,把她送回李家!”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