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李蘅震驚的是,當茶蓋從茶杯取下時,就見茶麵至杯口已經覆蓋了一層水霧,如同雲霧般濃淡均勻不斷變化,似雲海翻滾。最神奇的是,不時的有一道道水霧從杯口躥出來,划著弧線又墜落。如同飛鳥掠過,姿態優美。
這麼一股水霧,自然看不出什麼仙鶴姿態,但是以此比作飛鳥卻是相得益彰。文學傳說,自然有所誇大,人也向往美好神奇。所以把這一縷跳躍的水霧比作“仙鶴”也不為過。
仙鶴茶果然有之,古人也不都是騙子。
李蘅還做了實驗,以普通空間自來水沖泡,君山銀針,只有水面有淡淡的一層水霧。用白鶴井水沖泡普通茶葉,則會冒出小小的水泡,出了水面,破裂後會升騰一絲薄薄的水汽。
至此,李蘅也基本明白了。白鶴茶,必須是白鶴井水配君山銀針。兩者互為催化,成為對方的倍增器。
君山銀針茶葉的特殊,會使得沖泡七八成的水杯,從水面到杯口形成一股舉而不散的水霧。這種水霧普通水沖泡,顯的稀薄,而山泉水和白鶴井水會成倍甚至十倍的增加這種水霧濃度。這應該和山泉或者白鶴井水中某些特殊的礦物質有關。
君山銀針沖泡時會有氣泡,白鶴井水本身沖茶也會有氣泡,兩者合一,氣泡的體積,還有氣泡包裹的茶香茶氣將倍增。並且氣泡包裹的水霧茶香,濃度高於杯口聚集的水汽。當氣泡上升破裂後,這股水霧茶香,在慣性的作用下,將繼續升騰一段高度。由於濃度不一樣,所以很明顯的肉眼就能觀測到,看起來如同飛鳥越出雲霧,帶著寥寥的霧氣飛舞,如同仙鶴神鳥一般。
這是李蘅觀測之後,推斷的結論。可惜後世幾株古茶樹已死,白鶴井枯,再沒人見過這種景象,只以為是傳說而已。讓李蘅不由的唏噓,而他雖然知道了真像,見識了白鶴銀針的奧妙,但是隔著千年時空,他也無法傳遞給後世之人。
現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他將八株古茶樹挖走了六棵,剩下兩棵不會因為生長過密而爭奪營養,希望它們能活的更久遠。同時他嚴格管理君山水脈,也喜歡白鶴井不會枯竭。這樣後世千年之後,還有人能夠品到真正的君山銀針,白鶴茶級別的極品君山銀針。到那時,嘿嘿,沒準這兩株古茶樹出產的君山白鶴銀針,會比那幾株大紅袍母樹的價格更高!
第二天,李蘅又命大虎找了一些茶農,擷取剩下的君山銀針古樹的茶枝,在白鶴井周圍比原來稍遠的位置又扦插六棵茶樹。為了讓這些茶枝和受損的古樹成活,李蘅破例用最高濃度的營養液,給古茶樹的斷口澆水,又有1:100的營養液,給這幾顆樹都澆灌了一遍。
必定傳說中,有八棵仙鶴茶茶樹嘛!自己取了六棵,自然要補上六棵,以免後世人誤會傳說不實。百年後,這六棵茶樹,就將是僅次於那兩棵古茶樹的君山銀針茶。
此外,李蘅還讓人在這幾株茶樹之外五十米,又用古茶細枝扦插了一批茶樹。雖然因為離白鶴井遠了些,土質水質有所下降,但是也應該比其他地方種植的君山銀針優質。
最後,命大虎找工匠將白鶴井周圍百畝的地域都圍起來,建立一個山莊,李蘅命名為:“君山白鶴”。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回去以後讓東方珏來幹此事更妥。一是,李大虎不如東方珏細緻。東方珏對這種事比李大虎明白,更能避免挖了水脈的危險。二是,李大虎這個大老粗,審美估計是沒有。要是山莊交給他建,十有八九是建成一個農村籬笆院,而不是李蘅設想的避暑別墅,優美的古典庭院。
眾人策馬狂奔,李蘅騎的更是空間出品的赤兔寶馬,下午三四點鐘,就趕回了李家莊子。
進到家門,進了正廳,母親趙氏和李玉芷都在,迎了上來。此外李蘅還見到一個似乎熟悉的女子,愣了幾秒,原主的記憶浮上心來,驚喜道:“迎芬表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李玉蓮也喜道:“迎芬妹妹,你來了?”
趙迎芬行禮道:“表姐,表弟,我昨天下午到的。”
李蘅道:“原來如此,我這兩天不在家,不知道表姐來,怠慢了。”
趙迎芬笑道:“沒有的事,表弟忙正事要緊。我也不是外人,沒有什麼怠慢不怠慢的。”
趙氏笑道:“都別站著了,坐下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