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道:“本公子幫著誰說話,是本公子的自由。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公子還要向著你說話不成!我再
次提醒你,再滿嘴汙言穢語,咱們就衙門走一遭。忘了跟你說了,現任的縣太爺,也算是我的恩師!你汙衊他的門
徒,可要小心了。”
李二嬸子一聽就軟了,有道是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太守。這天高皇帝遠,縣令就是百姓心中最大的官,這心裡怕
著呢:“我,我沒有汙衊你,我只是說杜二孃是個不檢點的!”
李蘅回道:“說誰也不行!別以為傳謠言,汙衊女子清白,就沒罪。本朝律法,汙人名節,可是要杖責遊街。
你想好了,以前是杜二孃不計較,真要是去縣衙,也沒你的好!”
李二嬸子一聽不樂意了,耍潑道:“大家都這麼說,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怎麼就我有罪了?”
這時,正是下地回家的時辰,周圍已經有不少村民圍觀,李蘅冷笑道:“大家都這麼說?好啊,都這麼說!你
說說都有誰啊!讓他們站出來,看你可有人證。”
環顧一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誰傻啊,背後嚼舌根是一回事,當面說又是一回事。這得罪人不討好的事,誰
敢。再說他們也不懂啊,不知道李蘅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真的要挨板子遊街,那不受大罪了。
可是,李蘅是周圍唯一的秀才,是少有的讀書人,自己不知道的事,人家知道那也是對的!所以都覺得李蘅不
會信口亂說,自然沒人冒險出來。
李二嬸子一看急了,指著人群中的一個婦女就道:“大李家的,你昨天不還說,杜二孃,勾搭你們家漢子的嗎
?”
那婦女一聽急了,連忙否認:“放屁!我什麼時候說話這話,我咋不知道,要你說!”
“你昨天明明...”
“閉嘴,你再誣陷我,我跟你沒完!我什麼時候都沒有說過別人壞話!”
李二嬸子氣的跳腳,又指著人群中一個老婦女。那老婦女不等她開口就道:“李二嬸子,你別亂指別人,我們
可都沒說過杜二孃的壞話。你自己說過,不要賴別人啊!”
周圍人忙附和:“就是,就是!你可不要無賴別人!”
顯然有些人是背地裡沒少說閒話,此時誰也不敢認。反過來,他們還聲討李二嬸子,生怕李二嬸子瞎指人。讓
李二嬸子氣得直跺腳,回過頭對李蘅道:“李家秀才,這事不關你的事。我們是找杜二孃算賬,她女兒打了我兒子
。”
哈哈,李蘅大笑:“李二嬸子,你家的男娃子十二了吧,讓一個十一歲的女娃打了,你覺得很有臉嗎?這事要
是傳出去,你家小子就是個窩囊廢,以後誰敢嫁給他。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說。”
周圍人一聽,都怯怯私語,可不是。這男孩子讓女孩打了,怎麼看都不是長臉的事,跟不要說還比女娃年紀大
!
李二嬸子一時語塞,李蘅繼續道:“而且,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家的小子是自己摔的。現在是跑過來訛人不成
!”
“我兒子說是李圓打的,我兒子不會說謊!”
李蘅道:“那你就是說本公子說謊了。李二嬸子我勸你想明白再說話,不然還少不得你一個汙衊聖人子弟的罪
名。”
李二嬸子一時間進退不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這時,村民們喊著,讓開一條道,緩步進來一個五十左右歲的老人,正是李家莊子
的村長-李直。
李二嬸子可算是找到了救星,哭喊著跑過去:“村長你可算是來了,李秀才和杜二孃勾勾搭搭,聯合起來,欺
負我們老實人。村長你可要做主啊!”
“住嘴!”李直一聲歷喝打斷對方耍潑,嚇的李二嬸子噤若寒蟬。
能當上近八十戶大村的村長,李直的威望還是有的。而且,處事也多少要有些公正,村裡誰傢什麼脾性也是了
如指掌。這事情,不用多問,他也明瞭幾分。說杜二孃欺負她李二嬸子,他可是不信的!
當然,這事,往常他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個稀泥也就算了。畢竟杜二孃孤兒寡母的,連婆家也不怎麼待
見,他也沒必要多生事。
可是李二嬸子自己作死的,要扯上李蘅,那他就不能和稀泥了。李蘅那是正兒八經有功名的,十里八鄉都是說
得著的讀書人。再怎麼說也是村裡的驕傲,臉面!說李蘅,勾搭良家婦女,那不就等於李家莊子的秀才不行。李家
莊子的秀才,讀書人,都不檢點,那不就是說李家莊子的人都不檢點了嗎?
再說李蘅說的也沒錯,沒有真憑實據,就想隨便往秀才身上潑髒水,說人家跟有婦之夫勾搭。真到衙門,還真
就是汙衊聖人子弟的罪,挨板子是妥妥的。李蘅要是追究,李二家不死也脫層皮。而且到時候他這個村長也受牽連
,他治下的村子,出了這等潑婦,汙衊有功名的秀才,他這個村長也要吃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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