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坐在床榻之上陰著臉。
劉綺羅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跟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雙手扯著衣襬，話也不敢說。
“跪下！”
張小凡瞪了她一眼。
撲通。
劉綺羅連忙下跪，沒有半點猶豫。
“知道錯哪了嗎？”
見她態度誠懇，張小凡心情稍微好轉。
“我……不知道呀！”
劉綺羅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著他。
“你這妞……”
張小凡伸手用力掐了掐她的臉蛋：“你是不是覺得跟我一個太監湊一起很丟人？”
“我……沒有呀！”
劉綺羅跪走在他身邊，用兩隻小手輕輕捶打著他的腿，滿臉討好道：
“我真沒有，別生氣了好嗎？”
直到剛才，她才知道有一個後臺的重要性。
要是眼前人不來幫自己。
那今天會是什麼結果，她想都不敢想。
…………
“行，那我問你，昨天皇后讓你找我，你為什麼不找？”
張小凡瞪眼問。
本來這兩天他被皇帝盯上，已經打算裝病在屋不出門了。
結果一大早還沒睡醒呢，就被人告知，劉綺羅遇到麻煩事了。
害得他專門去了一趟鳳儀宮，厚著臉皮捱了罵，跟皇后要了一塊監察令牌。
此時聽到他話語中的埋怨。
劉綺羅趕緊狡辯撒謊：“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嘛？下次不會了！”
“我告訴你，再有下次，我……我捶死你！”
眼前這張可憐巴巴的小臉，讓張小凡一句心狠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很無奈。
“我知道啦！”
劉綺羅心頭稍松，將他的鞋子脫下：“我服侍你洗腳好不好？”
“那還不趕緊打水去？”
張小凡繃不住臉，笑出了聲。
“好嘞！”
劉綺羅也笑了，連忙跑去打了水替他洗了腳。
事後兩人躺在床上相擁著。
昨夜的張小凡盡了興，現在自然沒有什麼慾望。
這讓依偎在他懷中的劉綺羅刮目相看。
原來這個小太監，是真的關心自己，不是單純的為了拿自己的身體消遣時間。
“夫……夫君！你剛才說皇后娘娘鬆口了是什麼意思呀？”
張小凡摸著她的小臉蛋：“還能有什麼意思？我替你捱了罵，接了弄死李貴人的活了，懂嗎？”
“啊？那沒我事了？”
劉綺羅開心了，但瞧見張小凡沒了笑容後，連忙撒嬌一句：
“夫君，您對我真好。”
張小凡摟緊她，打趣一句：“小綺羅，我問你，皇上如果要殺我，你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啊！”
劉綺羅無語。
這是什麼問題？
還用問嗎？
我當然是站皇上那邊了，我可就這一個腦袋。
你個小太監禍亂後宮，殺了你也活該。
張小凡又問：“那我換個問題，假如說我和皇上同時掉水裡，你救誰？”
“我不會游泳呀！”
劉綺羅眨巴著眼睛。
“我是說假如，你聽懂不？假如！”
張小凡抿抿嘴。
這丫頭怎麼傻乎乎的？？
“喔！”
劉綺羅點著下巴，嬌憨回答：“沒有假如，我真的不會游泳呀！再說了，你怎麼會和皇上同時掉水裡，別假如了！不可能的事。”
“我……糙……”
張小凡翻身而上，氣呼呼道：“好你個小綺羅，我捶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