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奎見狀,也跟著放聲大笑,可他的笑容裡卻透著幾分不自信。畢竟,他心裡也沒底,榮家先祖奪舍之後,是否還會認他這個後輩。出於謹慎,他悄悄往後退了幾步,與秦鳴拉開些許距離。
秦鳴的笑聲戛然而止,瞬間,他周身光芒大盛,完美道域轟然展開。緊接著,他手中屠仙狂刀驟然出鞘,刀身閃爍著凌厲的寒光,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榮奎。
一刀揮出,似有開天闢地之威,榮奎的肉身和靈魂在這凌厲一擊之下,瞬間被劈成了齏粉,消散於無形。
秦鳴並非嗜殺之人,若是為了大局,他本可放過榮奎。但他絕不能容忍一個對自己心懷殺意的人存活於世,這便是他的底線。
吃一塹長一智,秦鳴深知此次經歷的教訓。他迅速收好榮奎的須彌戒指和本命仙寶,隨後搖身一變,化作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他精心穿戴上一身豪華服飾,又仔細裝備好自身,這才邁著從容的步伐繼續上路。
空冥山上已有好幾個人在翹首以盼,等待著衍天道尊出關。秦鳴自然不會盲目地去尋找小唸,他至少得先知道個大概位置,才能有的放矢。
“嗯!?”秦鳴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人群,竟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秦熬天和水芙蓉。剎那間,他心中又驚又喜。
他知曉水芙蓉出門歷練,卻沒想到她會與秦熬天結伴而行。不過,他並未上前打招呼,而秦熬天和水芙蓉也未認出他來。
前面的人都在靜靜等待,秦鳴也只好耐著性子,一同守候。
沒過幾天,寧羅仙廷十七皇子白子夜火急火燎地趕來。他在未來城中四處搜尋,卻始終不見小唸的蹤影,心中焦急萬分,這才如此匆忙地趕來此處。
皇子向來養尊處優,哪有等人的習慣。他全然不顧排在他前面的幾位仙尊,徑直找到衍天道尊的弟子,急切地表明來意。然而,他的請求卻遭到了無情拒絕。
這時,秦熬天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但他又不想在水芙蓉面前暴露身份。於是,他眼珠一轉,輕聲建議道:“芙蓉,這衍天道尊怕是短時間內不會出關了,我們不如去找其他占卜師吧。”
水芙蓉沉思片刻,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便攜手下山去了。
“芙蓉?!什麼情況?”秦鳴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禁啞然失笑,心中自然瞧出了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兩人走遠後,秦鳴才猛然回過神來。“難道師父也是來尋找師妹的?”想到這,他當即起身準備離開。有秦熬天在,任何事都能順利辦成,他又何必白跑這一趟。
“我是寧羅仙廷十七皇子白子夜,讓衍天道尊立即出關,否則我只有回去稟報老祖了!”白子夜氣急敗壞地報出自己的身份,聲色俱厲地威脅道。
秦鳴聞言,雙眼頓時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心中暗罵道:“老子玩不死你!”
他快步走上前去,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們空冥山也太放肆了,讓我們等也就罷了,居然連帝族都不放在眼裡。道祖一怒,平了你空冥山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
白子夜見秦鳴如此仗義執言,立馬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衍天道尊的徒弟對仙尊和皇子尚且不卑不亢,自然不會懼怕秦鳴這個金仙。
“空冥山不歡迎你,請你馬上下山,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衍天道尊的徒弟板著臉,毫不客氣地說道。
“睜亮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啥?!”秦鳴毫不示弱,拿出秦家令牌,直接抵在衍天道尊徒弟的臉上,囂張地問道。
為了進一步凸顯自己秦家直系的身份,他又拿出一件後天仙寶,隨手扔給了這名弟子。“白兄如此著急,必然是有要緊事,速去把衍天給我們叫出來,一切後果自有白兄來承擔。”
秦鳴可不是那種錢多人傻的主,他料定白子夜此行也是為了小唸而來。如此一來,他便不用再花錢請衍天道尊推算小唸的下落了。
白子夜總感覺秦鳴這話有點問題,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連忙緊跟著點了點頭道:“讓衍天道尊出來。”
一件後天靈寶的誘惑力實在太大,那弟子瞬間動心了。他沒有絲毫遲疑,轉身便跑向了衍天道尊的閉關室。
“秦公子,師尊有請。”不一會兒,衍天道尊的徒弟跑回來,恭敬地說道。
秦鳴暗自思忖道:“秦家面子這麼大嗎?”他接著笑了笑,大方地說道:“白兄,你先去吧。”
白子夜抱拳表示謝意後,便快步走了進去。然而,他進去得快,回來得更快。只見他雙眼怒火中燒,面容猙獰,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秦鳴見狀,不免為小唸的安全擔憂起來。他連忙上前問道:“白兄,怎麼了?”
白子夜正欲爆發之時,看見秦鳴後臉色瞬間緩和下來,溫和地說道:“秦兄,能否幫在下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