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御空疾行未久,遙遙便見天際邊緣,一座孤峰之上,人影攢動,密密麻麻,宛如繁星匯聚於夜空,蔚為壯觀。
秦鳴何曾見過城外如此壯闊之景,心中不禁泛起漣漪:“莫非是有仙寶現世,引得萬眾矚目?”他心中暗自揣測,畢竟跟隨陳東以來,所見所聞,無一不是超乎想象,匪夷所思之事。
兩人緩緩降落於山腳,只因那山頂與山腰早已被人群佔據,無立錐之地。眾人皆仰首望天,神色各異,秦鳴亦隨之抬頭,然天際空曠,唯有云捲雲舒,未見異象。
正當眾人翹首以盼之時,一陣歡呼聲驟然響起,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只見一道流光劃破長空,玄穹仙帝凌空而至,衣袂飄飄,宛若神祇降臨。
“玄穹仙帝!他這是要做什麼?”秦鳴凝視著那道身影,心中滿是疑惑。
話音未落,天際又有一道光芒掠過,另一位仙帝——天人仙帝,亦是御風而來,面帶微笑,道:“玄穹兄,依舊如此守時。”
“天人兄相邀,豈敢有誤?請!”玄穹仙帝微微一笑,伸手作邀請狀。
“看招!”天人仙帝話音未落,本命仙寶已化作一道流光,直擊而出,戰鬥瞬間爆發。
秦鳴聽聞旁人議論,方知這二人竟是在爭奪仙戰榜之位。原來,玄穹仙帝位列仙戰榜第十一,而天人仙帝則緊隨其後,位列第十二。二人每隔一段時間便要一戰,名次也隨之頻繁更迭。
仙戰榜,乃天機閣所立,無仙榜大會之盛況,唯挑戰榜上之人,方能入榜。
此等層次的戰鬥,本不應拘泥於一招一式,然二人實力相當,難分伯仲,最終仍需在招式上決出勝負。
每個境界,皆對應著靈魂品階;肉身方面,二人皆是混元體;道境更是均達十二重天;戰鬥方式,皆以瞬間爆發為主,場面宏大,攻勢如潮,精彩紛呈。
秦鳴觀戰之餘,心中暗自思量,自覺若上陣,亦能與其中一人周旋數回合。他目前所缺,乃是靈魂、肉身與道域之力的完美融合,無法在一招之間,將所有修為傾瀉而出。
這一戰,持續了十餘日,最終以玄穹仙帝險勝告終。
“無聊至極!爭這些虛名,又有何用?”秦鳴對此頗為不解,心中暗自嘀咕。
“師兄,你竟不知?凡登上仙戰榜之修士,皆可擁有一座須彌空間。”陳東望著秦鳴,眼中滿是嫌棄,不僅境界低微,且對仙界之事一無所知,不禁開始懷疑他是否已失去了下界時的天賦。
“須彌空間?能值幾塊仙石?”秦鳴搖頭輕笑,不以為意。
“哎,無知者無畏啊!”陳東不願在此事上與秦鳴爭論,畢竟已有人注意到他們,若再不走,恐又遭人嘲諷,說他吃軟飯。
二人御空飛行萬里之遙,然身後仍有人緊追不捨。反之,秦鳴也開始質疑陳東的天命之子身份,這段以互相利用為基石的友誼,似乎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秦鳴心中暗自思量,絕不能帶陳東回未來城,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陳東,你看怎麼辦?”秦鳴望著身後尾隨的修士,眉頭緊鎖。
“以你在下界時的行事風格,定是將這些人一殺了之。若甩不掉他們,出了銀月仙廷,我們必凶多吉少。”陳東以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
“是你,不是我們!”秦鳴沒好氣地反駁道。
“哥!你定有辦法,對不對?”陳東瞬間洩氣,他再也不想回到那被人圈養的生活。
“他們又不殺你,有何可懼?銀月仙廷敢讓你離開帝都,必是有所準備。”秦鳴笑呵呵地打趣道,他不過是隨口一說,銀月道祖有何打算,他又怎會知曉?
但他能肯定一點,銀月道祖定能算到陳東離開帝都後的遭遇,故而對眼下局勢,他並不慌亂。
陳東與蘇彩兒在那神秘山腹府邸中,收穫頗豐,得了不少仙寶。他拿出一把精緻長劍,道:“師兄,只要你助我擺脫困境,這件寂滅仙寶便贈予你。”
秦鳴卻微微一笑,拿出兩件寂滅仙寶,道:“拿著這兩件寂滅仙寶,用最快的速度遠離我。”
“你狠!”陳東一臉肉疼,又拿出兩件寂滅仙寶,“這已是我全部身家了!”
秦鳴滿意地收下三件仙寶,道:“你我師兄弟一場,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覺得我們去哪裡好?”
“極仙之地天機閣。”陳東早已想好去處,迅速回答道。
天機閣,坐落於仙界陸地最中心區域,仙氣最為濃郁,亦是最為安全之地。然前提是,你需有足夠多的仙石,或是天機閣高層,方能免費進入。
二人行至最近的郡城,秦鳴搖身一變,化作陳東之貌,巧妙地引開了尾隨其後的追蹤者。隨後,在銀月仙廷的一座邊陲小城,秦鳴悄然恢復原貌,直指天機閣所在。
計劃進展得頗為順暢,兩人順利在天機閣外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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