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必要斬殺那張幕!”
後將軍府大堂內,袁術發出一陣陣狂吼。
可這完全不夠,他還走到一旁,將一把掛在架子上的長劍取了下來,然後目光便在十幾個歌姬身上掃過。
這些歌妓雖然才剛剛為他獻過舞,且還是那種一邊跳,一邊減少裝備,一邊往前推進的舞蹈。
猶抱琵琶半遮面!
可現在,袁術卻只想在她玉體上用劍戳幾個洞。
別誤會,是新洞,會造成人命的那種!
“主公,楊長史和閻主簿來了?”
就在袁術有所決定時,有下人走進大門,低下頭稟報。
袁術面色頓時漲紅,隨後收斂,默默將長劍掛回架子上,然後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閉上眼睛道:“傳他們進來。”
“諾!”下人躬身退下。
不多時,兩個裝扮儒雅的人大步走進,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軀高大,身穿貴重甲冑的將士。
“主公!”三人拱手行禮。
三人是袁術心腹。
最左邊之人是主簿閻象,替袁術掌管文書,是未來袁術得到玉璽要稱帝時,唯一一個進行勸誡的人,有本事也有見識,還忠心。
第二人是楊弘,袁術之長史,為後將軍府一把手。
最後一人是大將紀靈,袁術麾下第一武將。
袁術睜開眼睛,沒有去看那些惶恐不安的歌女,出聲道:“有汝南依附本侯麾下的商賈來信,你們看看。”
隨著袁術聲音落下,牆角處立即有心腹親衛走出來。
信件很快到閻象三人手中流轉了一遍,上面清晰寫著當日發生在下蔡縣城中的事情,還有周勳和喬家的下場。
“下蔡縣,乃是進入九江郡的橋頭堡,如今卻被那張幕給搶奪了,你們以為如何啊?”
袁術見三人看完,出身詢問,聲音很冷。
淮南之地十分富庶,美人眾多,風景宜人適合居中,他早早便起了心思準備拿下。
豫章郡,他安排了周術。
會稽郡太守徐珪,袁家門生,必然會對他言聽計從。(自認為)
吳郡盛憲倒是沒有交情,但他可是四世三公的嫡子袁紹,這盛憲是文士,不該倒頭就拜嗎?
倒是那廬江郡陸康,是吳郡世家出身,本身又有名望,估計到時候需要使用實力打下來,還有九江郡和丹陽郡,是周昕,周昂,周喁三兄弟坐鎮,而這三個傢伙不聽他話,居然跟隨那他家奴僕(袁紹)混,必須要殺了。
為了方便未來入主淮南,然後周術徐珪南北呼應,他早早在暗中佈置了周勳坐鎮下蔡縣。
最近他更時聽從閻象計劃,準備收買陳溫,可事情被中途打斷。
還有周勳和喬家也被張幕給端了。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他必須要把場子找回來。
一個沒落的留候之後,也敢在他四世三公面前囂張?
“主公,不如給張幕去信一封,試探其態度?”
閻象聽出了袁術話中的殺意,但卻沒有順著他的意思回答,反而希望招攬。
張幕實力如何,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袁術現在不適合再對其他人宣戰。
“去信?”
袁術眉頭微挑,冷聲道:“文興,你沒見密信上寫著張幕明知周勳是吾麾下,可還是斬殺了嗎?”
這個問題,閻象不想回答。
周勳是個怎麼樣的貨色,他一直有所耳聞,整天搜刮民脂民膏,魚肉鄉里,還和當地豪強勾連,可謂死有餘辜。
放在以前,他早就向袁術稟明,讓其嚴懲,已正視聽。
可最近,他已經漸漸知曉自家主公是什麼貨色,雖然才識不低,能力也有,但有勇而無斷,好奢淫,還騎盛車馬,輕視百姓。
說出來,不過圖惹厭惡,沒有任何好處。
“主公,總不能派兵去攻打。”閻象避而不答,直接分析道:“潁川那裡,X文臺還需要主公糧草資助才可繼續攻伐司隸之地。”
“曹孟德和袁本初為善,素來和主公不和,盤踞東郡也不可不防。”
“南方之地,荊州劉表為交好主公,表主公為南陽太守,但實則是順手人情,這裡早就被X文臺獻給了主公,屬下觀其人心有溝壑,單騎入荊州,又是八俊之一,漢室宗親,不可不防。”
“東邊汝南郡,黃巾對主公上表稱臣,但主公還未派人接受,隨時可能有反覆。”
“此時,主公不宜派兵長途跋涉進攻九江。”
袁術現在名義上掌控的地方不少,但實際掌控的地方只有南陽。
雖然南陽是人口大郡,有民上百萬,但袁術以抄掠為資,奢姿無厭,百姓多有逃亡。
根基太不穩了。
這時候袁術要派人去九江打張幕,閻象也就是不會說髒話,不然心裡高低也得整兩句。
比如,傻逼!
“難道任由張幕猖狂?”
隨著閻象的分析,袁術面色越來越黑。
不是生氣閻象唱反調,而是氣自己沒有認知中那麼厲害,身邊居然有那麼多敵人和危險。
現在更是連一個張幕招惹了他,他都不能反擊一下。
他剛才的豪言壯語,豈不是在搞笑?
閻象心中稍許送了口氣,明白這豬隊長還沒腦殘,拱手諫言道:“主公與徐州刺史陶使君交好,可派人送信讓他出手。”
“揚州境內,主公也可派人送信給周術和徐珪,讓他們二人出手,正好考驗二人忠心。”
“小小張幕,還不配主公親自出手。”
閻象知道和袁術說話要順著他的意思來,那麼很容易達成目的。
“陶謙,周術,徐珪...”
袁術唸叨著這三個名字,眼眸大亮,笑道:“文興說的不錯,小小張幕怎需我自己出手,簡直是直降身份。”
“借刀殺人即可!”
“孟溪,寫信之事便交於你來做。”
袁術將任務交給了長史楊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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