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表情猛然一變,搖頭拒絕道:“母親,此事休要再提,我劊和夫君分開,我相信他未來一定會成出人頭地,你且再看看吧。”
“再看?又是五年,等你老了,可怎麼辦哦....”劉夫人愁眉苦臉。
對於呂範,她不討厭。
可身為母親,總想著女兒能好。
區區皮囊,能頂什麼用?
“咔嚓!”
正在閒聊的兩女沒有發現,呂範正紮在她們身後大門內,一隻手放在柱子上,手指機會要插進去。
在潁川學院帶過一段時間,他不是井底之蛙,偶然間也見識過荀彧,荀攸等大才的厲害。
他自問比之不過,但他自己也絕對不差,能比過很多來自世家大族的子弟。
真因為對自己的能力自信,他才去求娶劉氏。
他自信可以有一番做為,配得上這位內外都很美的女子。
可是,時運不濟!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他越混越差,甚至還拖累了妻子孃家。
大丈夫,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可堂堂男兒,若是獨留下孤兒寡母,跟是廢物。
“砰!”
就在呂範有著要像命運認輸,就讓劉氏去尋找更好的人家嫁了時,院長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玄甲的男子,大喝道:“子衡可在家?”
“公弈兄?”
短暫錯愕之後,呂範認出了蔣欽。
這換了一身心頭,他一時間沒認出來。
“子衡兄!”
蔣欽看到了門旁的呂範,大笑著便走了進來。
可他這個舉動卻讓呂範心中咯噔一聲,心中暗道“糟糕”。
他在這的事情暴露,劉夫人和劉氏肯定知道他在“偷聽”,剛才那些話可不好聽。
事實上也是如此。
劉夫人看到了呂範,面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這背後嚼人舌根卻被當事人聽見,真的很尷尬。
劉氏面色也是一百,生怕呂範和劉夫人起了衝突。
不過蔣欽並沒有發現這些異樣,他對劉氏叫了一聲“嫂嫂”,對劉夫人叫了一聲“老夫人”,便急匆匆說道:“子衡,吾將你舉薦給吾主公,主公要徵辟你做下蔡縣令。”
“這是主公親手給你的寫信。”
呂範伸手結果信件,但並沒有急著開啟,而是疑惑道:“主公?公弈你拜入了何人門下?”
主公這個稱呼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被稱呼。
如糜家這樣的徐州首富之家,家中門客何止三千,可叫糜竺也是家主,而非主公。
能被叫主公者,說簡單點得是一方諸侯。
說清楚些,便是要有身份,地位,名望,能成為士族中拔尖人物。
呂範記得前幾天見蔣欽時,後者還是一名水賊,怎麼轉眼便拜人為主,還能推薦他.....做下蔡縣令?
“吾主公乃留候之後,文舉公高徒,(省略),漢討虜將軍,九江郡新任太守,張幕。”蔣欽頗為自豪的介紹道:“子衡你可記清楚了。”
“竟是豐縣張子瑜!”呂範心中啞然。
託長弓商會不斷給張幕造勢的福,呂範也聽說過過這位“蓮花公子”的大名,只是沒想到後者居然才及冠,便有了如此成就。
一郡太守,還是將軍!?
“蔣家兄長,您說的可是那位作了《愛蓮說》的蓮花公子?”劉氏這時候忽然開口問道,眼中帶著希冀。
“正是。”蔣欽點了點頭。
“妾身可是極為仰慕張公子詩才。”劉氏眼眸明亮的說道:“若是有機會能現場見到他作詩就好了。”
若是張幕在現場,一定會驚呼“大可不必”。
他作詩,那只是單純的作詩嗎?
可不能亂作!
“哈哈哈。”
蔣欽聽到劉氏的話,發出一陣暢快大笑,為自家主公自豪。
“那弟妹你可得好好勸子衡出仕為吾主公做事,未來一定會有機會的。”
蔣欽並沒有懷疑劉氏說的話。
劉氏也確實沒有說謊,她確實欣賞張幕詩才,只是不知道小迷妹。
之所以有現在這般表現,不過是為了求證。
“夫君?”劉氏對呂範小聲催促。
若蔣欽沒有騙人,張幕真是新任九江太守和討虜將軍,親自徵辟呂範為縣令。
那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必須要把握住。
只要呂範能做縣令,曾經的流言蜚語和譏笑嘲諷都會煙消雲散。
“呼~”
呂範明白劉氏的意思,深吸一口氣後,開啟蔣欽帶來的書信。
等到將其中內容看完,他小心將信紙摺好,雙手抓住,高高舉起,朗聲道:“呂子涵,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