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主?那似乎還沒有!”荀彧輕輕搖頭,說道:“我和奉孝一直都有書信往來,他離開袁紹賬下後,回潁川途中巧遇張幕,兩人結伴而至豐縣。”
“奉孝在信中提到,文采詩詞,他不如張幕,把握天下大勢,或在伯仲之間,運籌帷幄,他自信能勝上一分。”
“評價竟如此之高?”戲志才愈發感到驚訝。
“奉孝可很少服人。”
同樣出身潁川學院,戲志才和郭嘉惺惺相惜,可謂同道中人,出謀劃策喜歡用奇,或者以奇輔正。
運籌帷幄,戲志才不敢說自己勝郭嘉一籌。
“不錯。”荀彧輕輕點頭,感嘆道:“吾總感覺張幕進攻譙縣之事沒有那麼簡單。”
“若我沒有猜錯,而此事是張幕親自謀劃,可見他心中卻有溝壑,且心在天下,或可得到奉孝相助。”
“而此事若是奉孝所謀,那麼張幕必定心存天下,且有識人善用之能,當值得重視。”
“可更大可能,還是巧合。”戲志才接過荀彧話茬。
若非這麼想,荀彧不可能同意曹操幫忙給張幕寫信。
一個合格的謀臣,都會選擇將任何威脅扼殺在搖籃中,除非有更大利益可以圖謀。
“吾明白!”
荀彧點頭嘆道:“可能此事牽扯到奉孝,不免有些多想。”
“不是多想也無妨。”
戲志才忽然大笑,正色道:“主公有你我相助,還怕奉孝乎?”
“那袁本初手下,田豐,沮授,許攸,逢紀,汝弟荀諶,哪一個簡單?我等何懼之有?”
戲志才豪氣的話語讓荀彧露出了笑容。
袁本初不需要懼怕,是因為其有弱點,外寬內忌,無識人之明,雖手下謀臣良將眾多,但最終很大可能自毀城牆。
忌憚張幕,更多是因為他年輕,且可能被郭嘉認主。
但這代表恐懼。
他荀彧,不懼怕任何人!
..............
轉眼又是三日。
冀州,鄴城,城門口來往車馬繁多。
一輛馬車從西城門駛出,朝著兗州方向而起。
馬車內,坐著滿臉愁容,面色慘白的韓馥,以及他斷腿的長子。
這韓馥也是可憐,本為冀州州牧,手下甲士百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可生性怯懦,缺少主見,在被荀諶勸說後,將冀州拱手相讓袁紹。
而這袁紹代領冀州牧,自稱承製,送給韓馥一個奮威將軍的空頭銜,既無將佐,也無兵眾。
韓馥手下曾有一名都官從事,名為朱漢,一直覺得被韓馥冷遇,對他耿耿於懷,見其失去軍權,便隨便找了個藉口派兵包圍韓馥住所,持刀強闖。
最終韓馥長子被朱漢抓住,一陣亂棍拷打後,兩隻腳都打斷了。
雖然事後袁紹殺死了朱漢,可韓馥依舊受了很深的刺激,決定去兗州投奔張邈。
“主公,那韓馥已經帶人離去了。”
州牧府內,有長相普通計程車兵進入書房,彙報城門口的情況。
“子遠,汝覺得接下來該如何做?”
袁紹看向右邊下手位置許攸。
“主公,務必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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